“其實,這件事王總真心想辦,最主要的是要控製省裏關於項目的批文,隻要省裏的批複下不來,即便是有人在工地上開工建設,那也是隻能算是違規建築。”
“我明白了,不管怎麼,在普安市的地盤上發財,還得請秦市長多照應才好。”
王家新衝著秦書凱端起了酒杯,那意思是要敬秦書凱一杯酒,秦書凱倒也爽快,端起酒杯虛套兩句後,揚起脖子一飲而盡。
“王總這酒店設備可真是上檔次,地點也離咱們市政府不遠,以後要是有些接待活動,安排在王總的酒店,倒是挺方便的。”
胡長達主動衝著王家新獻媚討好起來,那意思想要把王家新的酒店作為市政府接待活動的定點酒店。
王家新看著胡長達的眼神不由多了幾分意思,誰都知道公款招待是個大草堆,隻要是餐飲酒店沾染了一個公字,少有幾個不發財的。
“那我就謝謝胡市長看得起我這個酒店了。”
一桌飯,四個人,輕鬆愉快的氣氛下閑聊著,短短的一個多時,卻已經確定下了兩件大事,一件是關於普安市商業會所的項目批複問題,一件是關於省會城市公務接待定點酒店的問題,難怪人常,公務其實都是在酒店包間裏談成的,這話的倒也是實情。
商業會所的項目停工後,最著急的人自然是投資老板孫承緯,他托人在普安市各職能部門打招呼托人,想要把對工地的整改期限給撤了,各部門的領導大都了解這件事背後的文章,因此一個個不約而同的采取了踢皮球的方式,最終皮球還是踢到了分管建築的副市長秦書凱麵前。
秦書凱對於下屬的請示隻有一句話,在省裏的批複手續沒下來之前,不管是什麼人招呼,都得按照規章製度辦事。
孫承緯聽到這樣的回音後,心裏不由愈加焦急萬分,他心裏明白,最近一段時間,秦書凱因為被刺的事情,心裏必定是極其不痛快的,他對秦書凱的背景也算是略有耳聞,思來想去,他沒敢去找跟自己並沒有多少交情的秦書凱,而是直接找上了唐平。
市委書記唐平最近的心情相當鬱悶,市委常委中,原本韋光榮和吳全能都是自己這邊的中堅力量,可是現在兩人居然全都出了意外,這就意味著,在這普安市的常委成員中,自己的力量又薄弱了幾分,常委中支持自己的人數少了。
意味著自己在普安市的政界的諸多事情控製能力上已經受到了極其嚴重的影響,現在讓他慶幸的是,市委書記的特權就是關於幹部的研究權力還在他自己的手裏撰著,隻要自己不同意開會研究幹部問題,別人就算是幹著急也是沒用的,這原本就是市委書記該有的特權。
唐平心裏清楚,韋光榮和吳全能出事後,底下不少居心叵測的人在背後窺測這兩個位置,可是他心裏卻暫時還沒有接替這兩人位置的合適人選,既然沒有,那就采取拖延戰術,這是官場中人遇到難題的時候,最慣用的一招,也是最實用的一招。
一大早,孫承緯再次來到了唐平的辦公室。
“唐書記,這工地都已經停工半個多月了,就算是需要整改,那也整改的差不多了,怎麼到現在還是不給撕掉封條,繼續開工呢?”
關於商業會所項目的事情,早有市政府那邊的內線向唐平彙報過,是秦書凱副市長這次是咬住了,沒有省裏的批文,絕對不能讓商業會所的項目繼續動工。
唐平心裏倒也理解秦書凱現在正在氣頭上,上次的意外,差點讓他白白的丟了一條命,這剛回來渾身還像是刺蝟一樣,逮著主動出擊的人,必定會衝著對方硬刺戳過來,唐平心裏其實對他是有些怯的,這家夥發起狠來,有幾個人敢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