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之軒雙眉已然沉下來,一股冰冷的殺氣忽然凝聚,將莫樓的身體死死的籠罩。
嘶!!
僅憑著殺氣,莫樓就感覺似乎置身於冰塊之中,還沒有來得及反應時,身體已被擊飛,後背重重的撞擊在身後床榻上,石之軒布滿殺機的臉已變得近在咫尺,右手死死捏住他的喉嚨。
“不關我的事……”莫樓眼瞳瞪大,在痛苦的窒息中臉色蒼白。
“兩個選擇。”
石之軒臉上布滿著令人心悸的陰森,一字一句道:“死,或者交出道心種魔大法。”
石之軒的手如鐵箍一般鎖死著他的喉嚨,讓他全身都動彈不得,痛苦不堪。
但莫樓的臉上卻半點懼怕慌張的神色都沒有,反而嘿嘿一笑,從嘴裏吐出幾個字:“我選擇死。”
聲音果斷而堅決,完全不假思索。
石之軒眼神一眯,冷笑道:“當我不敢?”
話間,他的手指猛然一緊,莫樓的脖頸之上頓時出現五道觸目驚心的血印,然而莫樓臉上卻泛起了笑意,咧著個嘴:“動手吧。”
這個笑容反而讓石之軒眉頭一皺,並沒有急著下手。
莫樓笑得更加開心了,盯著她的眼睛,在窒息的痛苦中扭曲著臉。
“道心種魔大法才是我的保命符,我要是交給你,才是真的找死!”
石之軒緩緩鬆開莫樓喉嚨上的手。
“咳咳咳”隨著一陣劇烈的咳嗽,莫樓瘋狂嘔吐起來,幾乎連膽汁都吐出,臉色蒼白的可怕。
“倒也並非蠢貨。”石之軒變臉極快,前一刻還要殺了莫樓,下一刻就又變成了溫文爾雅的君子,走到桌邊,倒了一杯酒,輕輕綴了一口。
“嘿……”莫樓笑得更開心了:“現在,可以談談了?”
“雖然你得看似很有道理,但有一點卻錯了。”
“哦?”
“我石之軒從來不覬覦什麼道心種魔大法,我的不死印法,就是最強法門。隻是你身懷魔種,倒是可以幫我完成不死印法的一些猜想。”
莫樓心中一寒,這邪王果然邪氣,竟然想把他當做實驗功法的白鼠。
想起記憶中那些被作為實驗材料的變種人的下場,莫樓心中一凜。
氣氛突然沉寂下來,就在莫樓以為他不會什麼時,卻聽他平靜道:“三個條件,你答應了,我饒你性命。”
“邪王請。”
“第一,交出道心種魔大法。”
“我過了,這是我的保命符,不可能給你。”
“血誓。”
血誓之事,莫樓倒是聽向雨田提起過,知道這個誓言是聖門最重要的誓言,聖門中人,一旦發下血誓,絕不會背棄。
“好。第二個條件呢?”
“一個月之內,任我研究體內魔種。”
“這一個絕對不行。你還不如直接殺了我。”
要莫樓跟變種人一樣被人切片研究,他寧願死。
“那此事暫且不談,第三個條件”石之軒的神色已經變得嚴肅起來,一字一句道:
“拜我為師!”
莫樓無語了,這轉折也太快了吧,剛才還要殺人,這一刻怎麼就要收徒了?他都有些跟不上這邪王的思路了。
“不願?”石之軒皺眉,臉上透著讓人內心生悸的威嚴。
他一直在尋找能夠繼承花間派衣缽的傳人,之前找到一侯姓貴族之子,本是良選,然而看到了莫樓的相貌之後,他改變了主意。
此人心機深沉,一看便是膽大包之輩,雖已過了習武最佳年齡,卻仍保留著一口先之氣,加上身局魔種必然能攪動風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