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樓在石之軒回頭的時候就已習慣性地在尋找掩體，看到身後那嘩嘩作響的瀑布，心中一動，迅速藏進了瀑布之後的一個型岩洞之中，貓著身體朝外麵觀看。
外麵這兩個人，一看就會爆發一場大戰，莫樓可不會傻到站在原地。傻子都知道這兩個人要是打起了，可不會顧及莫樓這個人物。
“人生地間，忽如遠行客。鬥酒相娛樂，聊厚不為薄；驅車策馬，遊戲宛與洛。”
聽著石之軒那充滿荒涼味道的歌聲，祝玉妍毫無表情，似乎早已看穿眼前之人，語氣平淡：
“自從師尊死後，我對你便隻剩下仇恨。石之軒，你此時再提往日情分，不過讓我感覺作嘔而已。”
石之軒不知從何處拿出一壇酒來，臉帶微笑，柔聲道：“如此甚好，看到玉妍你成功走出往日陰影，我也就不用擔心你會受我影響，無緣魔功最高層次了。”
祝玉妍沉默了，由於相隔太遠，莫樓看不清楚她的表情，正待凝目注視的時候，突然感覺後腦被重物擊打了一下。
“呃”他發出一聲悶哼，回頭一看，隻見一個粉雕玉琢的白衣姑娘俏愣愣站在他身後，插著腰，單手抬起，怒視著他。
“你是何人，在此鬼鬼祟祟，嗯想要幹什麼？”
這女孩想要故作大人姿態，但到一半之後卻有些詞窮，便又從文言換做了白話，讓人覺得十分好笑。
“好可愛的妹妹。”
女孩萌萌的樣子讓莫樓這樣的頂級特工的心都仿佛被融化了，他微微一竄，到了姑娘麵前，蹲下身子，無視女孩睜得老大的怒目，輕輕捏了捏她的瓊鼻。
“壞家夥！把你的手拿開！”姑娘一把拍開樓的手，臉上表情更加憤怒了，不過也更加萌了。
“咦，妹妹，你怎麼不穿鞋子啊？”
“你管我。快點，為什麼鬼鬼祟祟躲在這裏偷看我師尊？”
“噓，我明明是偷看我自己的師尊，什麼時候偷看你師尊了？噢，我知道了，原來是你惡人先告狀。，鬼鬼祟祟在這裏幹什麼？”
女孩臉上露出了些許不自然的神色，卻故作若無其事道：
“才沒有鬼鬼祟祟呢！人家人家是偷偷跟著師尊過來的，她要去找一個老朋友，但……人家擔心師尊這才跟了過來。”
莫樓臉上露出了然之色，轉頭探身又看了看外麵的情形，心道這孩應該就是跟著那女子過來的。
“大笨蛋，你居然不會使用真氣把自己的氣息掩蓋起來，照你這麼偷看，在我師尊麵前，就跟站在她身邊沒什麼兩樣，你還偷偷摸摸的幹嘛？”
女孩鄙視不已，給了莫樓一個“你是笨蛋”的眼神。
莫樓訝然道：“你這麼，就懂得斂息之術了？”
“哼，那是當然！”女孩胸脯一挺，很是驕傲地道。
“了不起！原來還是個才，不知我是否有幸知道姑娘芳名？”
“不羞不羞，你自己都不告訴別人名字，還先問我的。我師父了，姑娘家的芳名不能隨便告訴別人的。”
莫樓一愣，失笑道：
“你看上去還不到六歲吧，這麼早熟！我叫莫樓，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了吧。”
“哼，不告訴你。”
外麵，祝玉妍和石之軒已經對峙良久，也沉默了良久。
最終還是石之軒打破寧靜。
“玉妍不是很愛和我話嗎？夜深人靜時，我們總有不完的話題，回想當年溫馨甜蜜的日子……”
祝玉妍冷冷打斷他道：“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