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聽你之前與陰後賭過一局,他也不落人後,準備派我與你傳人也比鬥一場賭注就是——不死印法。以及劍典!你可敢?”
梵清惠一聽不死印法,眼神微動,收劍笑道:
“如何比法?”
“既然我們正在蜀地,何不就地取材不如就找那處高空棧道,我與師妃暄棧道兩端橫渡,先過者勝。”
莫樓遙指遠方,順著他手指看過去,赫然見視野盡頭處,依稀可見一條極其狹的棧道橫亙於遠方兩崖之間,之間雲霧繚繞,甚是凶險。
梵清惠眉頭一皺,忽而笑道:“嗬嗬,斷龍台你可真會選地。如此戰法是吃準了妃暄年幼心智未堅,以大欺,真是無恥。”
“師太此言差矣,修行之人,何時以年齡論強弱,在下入門不足三月,而師妃暄自習武,我合該稱她一聲師姐才是。”
“阿彌陀佛,二位為何在此。”
真言大師姍姍來遲,見莫樓胸前傷痕。眼中閃過一絲愧疚。
“二位,從早間聊到正午,想必也餓了,先下山用膳吧。”
梵清惠向真言行了一禮,略過莫樓,往山下走去。不過十步,又停了下來,嘴中吐出一句:“地點你選了,時間我來定。三日後正午。”
斷龍台如同其名,乃是兩座突出的山崖峭壁,中間有一座殘破不堪的棧道相連。峭壁下方真言大師和梵清惠觀戰,順便準備接住掉落的二人。
清風拂過,微雲散開,漫的陽光灑下,和煦溫暖。
棧道正中,師妃暄手持長劍斜立,如一泓清水般的劍身輕輕晃動。她依然身著杏黃緇衣,隻是與前次相比,眼神中更多了一股堅定。
姑娘昂起頭,仔細打量著莫樓,心想此人竟然如此俊朗,實在無法與師尊所的殺人魔頭聯係起來。
心中疑惑隻是一閃而逝,便聽莫樓道:“梵齋主果然有‘君子’之風,好了鬥險,竟然預先在下方接人,嗬嗬。”
迎著莫樓似笑非笑的眼神,師妃暄臉一紅,高聲道:“對付魔門敗類,不用講江湖規矩!多無益,手下見真章吧!”
“好!”
莫樓嘴裏好,卻忽然從手中甩出一道寒光,直奔師妃暄而去。
“卑鄙!”
師妃暄側身一躲,棧道隨著力量的不均衡而猛烈搖晃起來。
順著這股力道,師妃暄電射星馳,如外飛仙般刺出一劍——
到達莫樓身前三尺處時,她忽然將劍身一橫,對準熾熱的陽光,強烈的反光正中莫樓,讓他一陣炫目。
但,他早有準備,根本不管師妃暄的攻擊,而是向下猛然打出一掌,直接擊碎棧道,隻剩下兩條繩索。師妃暄心中一慌,顧不得繼續攻擊,隻得再次騰挪,落在一側的繩索上。
相比另一側莫樓繩索上的遊刃有餘,師妃暄卻隻能勉強站立。
“斬斷一條繩索!”崖下觀戰的梵清惠見此情形,高喊一聲。
師妃暄聞言反應極快,揮劍斬斷莫樓所在另一側繩索。
莫樓反應也不慢,在她出手時提前跳到師妃暄這一側,並趁她斬繩索招式用老的當口運轉擒拿手法,欲搶奪師妃暄佩劍。
令他萬萬想不到的是,師妃暄非但不躲避,反而翻轉劍身,直接將劍柄遞到莫樓手中。
莫樓下意識接過佩劍,卻不想電光火石之間,師妃暄飛身而起,點在樓劍上,運用這股反作用力一個空翻越過莫樓,迅速向對麵跑去。
“人家要贏哩!”
師妃暄露出勝利的微笑,準備從繩索上跨過最後一段距離。
“哈哈,未必!”
卻聽莫樓哈哈一笑,卻見從懸崖另一側,眾人視線的死角處,忽然出現一個巨大的熱氣球。熱氣球橫移速度極快,莫樓隻需跳上去,便可快師妃暄一步到達對麵。
三日之前。
“
上下未形,何由考之?
明明暗暗,惟時何為?
陰陽三合,何本何化?
圜則九重,孰營度之?
惟茲何功,孰初作之?
斡維焉係,極焉加?
……”
“以上便是幻魔身法的精髓,可曾理解?”
莫樓那雙燦若星辰的雙目,褶褶生輝,顯然已深有所得。
“師尊真是縱奇才,竟能從屈夫子的問中領悟出絕頂輕功,樓佩服。”
“上古哲人,傑出之輩甚多。若非漢時董仲舒獨尊儒術,哎”
“聽聖門正是當年諸子百家的遺留,可惜,發展到現在,有些變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