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明月正要動手,忽然被床上的響動打斷,回頭看去,隻見迷迷蒙蒙的燭光中,莫樓的右手竟然動了,原本放在他腰間的切夢刀,已掉落一旁。
明月嬌軀一顫,緩步走過去,語氣微訝:“五極刑都製不住你麼可惜可惜,你為了這丫頭,露了破綻若默默衝穴,然後趁我不備驟然發難,人家或許會吃個虧呢”
完便要動手加深禁製
“你幹什麼!瘋了不成!”
隻見莫樓運轉螺旋真氣,瘋狂衝擊禁製穴位,額頭鼓起的血管看著簡直要爆裂開來。
這螺旋真氣,乃是當初莫樓與不嗔對戰時,魔氣佛氣交合而領悟。
莫樓的眼睛猛然張開,眼中充血鼓漲,顯然這暴力衝穴之法,對其身體損傷極大。
他目光凶戾,一字一句,聲音嘶啞而凶狠:“放了她”
嘩的一下,鮮血從莫樓嘴裏湧了出來。
明月驚道:“別這樣,你經脈會斷的”
莫樓咬緊牙關,艱難道:“相信我你若真敢對她動手,你會先死!”
明月已呆住了,她從未見過有人受了五極刑還能保持清醒的,更想不到還能威脅她
愣了好半晌,她歎息一聲,柔聲道:“看來這丫頭在你心中地位不低呢也罷,我就放她一馬。”
初秋,雲淡,高……
通往關外的官道上,一輛頗具規模的紅木馬車快速馳行。
馬車內裝扮似女子閨房,主色粉紅,可愛而不失大氣。
車內有桌案靠椅,還有幔帳暖床。
切夢刀掛在馬車內壁上,而莫樓手抓著明月紗衣邊緣,緊緊攥著。
明月無奈道:“老人家話算話,放過她就放過她,你還不信,切~”
莫樓虛弱地搖搖頭:“我不信老人家的話”
明月深吸一口氣,咬牙道:“你的婠兒已經送回去啦,你既知情,我殺她還有何用,笨!”
罷醋意頓生,一掐莫樓的痛處。
“啊~”
莫樓痛呼一聲,臉色更加慘白。
明月驚道:
“糟了,還是先給你醫治吧。”
罷掏出一個藥箱。
莫樓慘白的臉上努力‘勾兌’出一個笑容,無力道:
“無需再裝模作樣,昨日相試,我已知你對我另有圖謀”
“哼。”
明月輕哼一聲,不理會莫樓,在藥箱中認真翻找。
莫樓鬆開手,仰麵躺下,閉眼感受了一下馬車的顛簸,心中默默計數,半晌才睜開眼道:“往北而行,又這麼快你想出關?”
明月張開粉嫩嘴,驚疑道:“你躺在那閉一會眼就知道是往北走?好厲害~以後定要教我喲。”
即使明知眼前女子是在故意裝嫩,莫樓還是被她如黃鶯般的嬌音震的全身一酥。
“到底要去哪?”
“還沒想好。”
陰癸派駐地,祝玉妍神情嚴肅,冷聲對下首低頭做乖巧狀的婠婠道:
“婠兒,看來為師是太慣縱你了。”
邊不負道:“師姐,婠丫頭這次犯了門規,便教給師弟調教一番吧。”
祝玉妍豁然看著他,魔音狂嘯,直灌邊不負雙耳,
“我留著你,隻因陰癸派正值用人之際。若再得寸進尺,本座會親自動手,了結了你!”
邊不負一聲悶哼,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周圍眾人從未見過祝玉妍如此話,知道宗主此番是真的生氣了,頓時靜若寒蟬。
邊不負心中狂跳,別看他平時囂張,若祝玉妍真要殺他,他連還手之力都沒有到了此時,他才知道這個總是不動聲色的宗主,對自己所做之事,並非毫無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