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樓艱難直起身子,擠出一個笑容道:“師叔,你身受重傷,為何不在太妃宮好好調養,來這極寒陰冷之地作甚?”
李秋水打望他一眼,笑道:“師侄你這的哪裏話?你來我西夏做客,師叔都沒有好好招待,反害的你功力十去其九,命懸一線,真是過意不去呢。”
罷,她扭動纖柔的腰肢,步態輕盈,向二人走去,邊走邊嬌嗔道:“好師侄,你且等著,等我和師姐打過招呼,奴家親自給你療傷哩。”
這麼著,腳下已悄無聲息運起淩波微步,右手白虹掌力彙聚,身型飄忽,向童姥而去。
李秋水已是鋒芒盡顯,童姥卻訥訥站在原地,絲毫沒有準備閃躲的意思。
奇怪,她好歹有二成功力,以她的性格能擋一招是一招,怎麼會坐以待斃?
轉眼間李秋水已到近前,莫樓隻得一把將童姥護到身後,一手抵擋住李秋水的掌力。
“賊師侄,你走吧,你三番五次相救,已對姥姥仁至義盡,讓這賤婦殺了我,好過你枉送性命”童姥站在莫樓身後,嘴唇微顫,道。
“哎喲,郎情妾意,師姐,你還你不喜歡他。”
“混蛋,姥姥何時”童姥臉一紅,脖子扭向一邊。卻見李秋水嬌吒一聲,眼中殺意乍現,手中驀地出現一把玉匕,點向童姥脖頸。
發現李秋水招式突變,莫樓哪裏還不知道她又起了殺心。
“哼!”
早料到你不會這麼配合。
莫樓冷哼一聲,右手後發先至,抓住李秋水的玉匕,讓她無法再進半寸。
眼見玉匕已到了童姥頸前,卻被他製住,李秋水惱羞成怒,揮出另一隻手,將蓄力已久的白虹掌力,盡數傾注在玉匕之上,將其往前一推。
“哢擦”一聲,
玉匕被莫樓一手握得粉碎,
“李秋水,夠了。”
他眉頭微蹙,看向李秋水,卻見她此時正看著手中半截斷匕,嬌軀劇顫。
她的這把匕首可不是普通的兵器。雖然通體碧綠,外表像是裝飾用的玉器,實際上卻是由極為稀有的西山隕鐵所鑄成。質地堅逾金石,鋒利非常。上篆‘樓蘭’二字,據西夏皇帝所,是已滅亡的西域古國‘樓蘭’的傳國之物。
知道這個‘師侄’的厲害,她特意從西夏寶庫中將玉匕取出,本想憑此給童姥致命一擊,沒想到竟被這人直接握在手中,捏得粉碎。
這,這男人到底是個什麼怪物啊。
趁著她恍神的當口,莫樓抓起童姥,又是一掌擊出,李秋水閃避不及,被擊飛數丈,再抬眼看時,二人已出了冰窖。
李秋水正要追擊,忽聞冰窖外麵傳來銀鈴般的聲音:“祖母,你在裏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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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州城往西二百裏,一處人跡罕至的沙漠之中,隱藏著一個絕妙的藏身之所,這處沙丘從外麵看,黃沙覆蓋。但走近前來,從一個隱秘的縫隙中穿過後,內裏卻別有洞。
應該已經到了午夜時分,月上中了,莫樓與童姥才到達這裏。直到進入沙漠之前,兩人已經騎馬奔行近兩個時辰,甚至還能看見背後追捕的火光。
這地方是山洞,也不過是在石丘中間凹陷進去的一處地方,相對幹淨。隻是能遮擋一下風沙。
洞穴之中,二人相對而做,童姥‘呲啦’撤下莫樓身上一塊布,為他包紮手上的傷口。
莫樓奇道:“你這流程不對啊,不都是撕下自己的衣服來包紮的嗎?”
“淫賊。”童姥罵了一句,手上的動作不由得重了幾分。
“疼疼疼”
童姥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你這白癡,哪有人像你這麼空手接白刃的,還好那隻是把玉匕,要不你的手就沒了。”
莫樓歎了口氣,有些無語,默默地躺了下去。
聽他不搭話,童姥也有些沒趣,咳咳幾聲站起身來,插著腰擺出架勢道:
“姥姥過,不想欠你人情,看在你保護我有功的份上,可讓你提個要求,等姥姥神功大成,殺了你之後定幫你完成。”
莫樓不假思索道:“如此甚好,便將四大難事,免去一件吧。”
童姥腦袋有點發懵,對眼前這個人很是無語,“我都了要殺你了,你怎麼還這麼冥頑不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