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曉芃像是被根針紮了一下,渾身碾過劇烈的痙攣,“你別指望我可以安心當傀儡,如果你非要讓我坐在這個位置,那就別指望能三妻四妾,左擁右抱,我不會讓花夢黎和你其他的姘頭好過的。”
他微微傾身,兩道冷冽的寒光從冰眸裏直射出來,“如果你有這個本事的話,可以試試。”
他的語氣邪戾、深沉而意味深長,她辨不出來,這是一種鼓動,而是一種威脅。
不過十有八九是後者,花夢黎和那些姘頭都是他的心頭肉,她要是讓她們少了一根毫毛,還不剝了她的皮。
除非他玩膩了,想讓她收拾殘局。
“你,花夢黎要是知道自己上不了位,會不會哭死?”
他深黑的冰眸在陽光裏幽幽的閃動了下,掠過一絲譏誚之色,“同樣姓花,你跟花夢黎差得太遠了,你要能有她十分之一,我都會很欣慰。”
這話就像一擊悶棍敲打在她脆弱的自尊上,“你要覺得她好,就趕快休了我,把她扶正。”她賭氣似得。
他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尖,灼熱的怒氣猶如烈火一般撲散在她的臉上,“你越想得到的,我就越不會讓你如願。”
“那我不想離婚了,就想當你的傀儡老婆。”她立刻轉換語氣,像是一種變相的挑釁。
他俊美的臉上飄過一絲陰鷙的戾氣,但沒有發怒,而是狡獪的收起了不悅,大手罩在她的頭上,揉了揉,“很好,這才是你該的話。”
花曉芃懵了下,完全沒料到畫風會變得如此快,那話就是一個套,她乖乖鑽了進去。
雖然她伶牙俐齒,但在毒舌王的麵前,還是稍遜一籌。
“我餓了,下去吃飯。”
她站起來想逃走,被他暴力的拽了回來,他還沒審到重要環節,別想逃。
不過想到她的胃還沒好,他按下呼叫鍵,讓傭人把飯做好送上來。
必須讓她恢複良好的狀態,才能有力氣伺候他。
“你還有什麼事嗎?”她內心忐忑,抓起沙發上的抱枕,緊緊的抱住,就像抱著一塊盾牌。
他走到吧台前,倒了一杯威士忌,加上幾塊冰,晃動了下,才緩緩的啟唇,“秦如琛真的很像時聰?”
她就知道,他還是會問到這個關鍵點上。
“粗看上去,是有一點點,但仔細一看並不像。花夢黎一共才見過他兩次,當然會覺得像了,我閉著眼睛都能知道阿聰長什麼樣子,在我看來,其實一點都不像。”
她一本正經的解釋,但陸謹言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陰沉,他的胸腔急促的鼓動著,像是努力在壓製著某種即將失控的情緒。
“你閉著眼睛,能不能知道我長什麼樣子?”
她微微一怔,沒明白過來他的意思,隻是下意識的點零頭,“能呀。”
他陰暗的眸子裏閃動出了一點微光,“那就把你腦子裏的我畫出來。”
“為什麼要畫?”
她狠狠的震動了下,驚訝而困惑,實在弄不懂修羅魔王的腦子裏到底在想些什麼。
這算是變相的懲罰嗎?
他不耐的皺眉,擰起畫板,扔到了她的身旁,“讓你畫,你就畫,不要那麼多廢話。”
他喜歡乖乖聽話,言聽計從的人,最討厭她這種身上長了反骨的刺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