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場麵很亂,她唯一想得就是不被花夢黎拽下去。
她一隻手死命的抓著護欄,一隻手用力的掙紮著,想要把花夢黎甩開,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用力過大,而把花夢黎甩了下去。
“我真的沒有推她。”她低低的、怯怯的、心翼翼的,聲音比蚊吟還輕。
陸謹言現在一定很生氣吧,是不是想一手掐死她,或者把她關進黑屋,活活的餓死,變成幹屍?
前麵的男人似乎沒有聽到她的話,又或許聽到了,但不想理會。
她深深的感覺,他正在醞釀憤怒,醞釀著要如何懲罰她,讓她給他和花夢黎的孩子陪葬。
房間裏,哭聲震。
花夢黎和大伯媽的哭嚎聲此起彼伏。
“謹言,我們的孩子沒有了,怎麼辦呀,我不想活了,我要去找孩子。”花夢黎看到陸謹言半都不動,也不來安慰自己,心裏失落的要命,隻能主動的朝他伸出手去,尋求慰藉。
大伯媽也哭著道:“謹言呐,你一定要給夢黎做主,給這個可憐的孩子做主啊。”
陸謹言麵無表情,隻是淡淡的吐出了幾個字,“沒有親子鑒定,我怎麼做主?”
花夢黎心裏咯噔了一下,立刻哭喊道:“媽,你趕緊去找醫生,把我可憐的孩子要過來,去做親子鑒定,快點去呀。”
大伯媽露出了一副無奈的表情,“醫院好像已經處理掉了,死聊孩子也能做親子鑒定的嗎?”
花夢黎啜泣著,聽到孩子被處理幹淨了,心裏很高興,這樣就死無對證了。
但她臉上卻是焦急不已的表情,扶著額頭,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當然能做了,啊,怎麼會這樣,你怎麼這麼糊塗呀?”
大伯媽哭喪著臉,“我就是一個農村婦女,大字不識一個,哪裏知道那麼多呀。而且也沒人跟我要留著做親子鑒定呀?你不知道,那孩子都被攪成碎片了吸出來的,就像血水一樣了,我看著心都碎了,腦袋裏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到了。”
花夢黎一聽,又嚎啕大哭,“我的孩子,我可憐的孩子,嗚……”
陸謹言幽幽的瞅了她們一眼,目光極為深沉,仿佛兩口黑井,望不到底。
“別哭了,我會把這件事弄清楚的。”
他完,轉身拽住花曉芃的胳膊,連拖帶拉的朝外麵走去。
大伯媽偷偷趴在門框前,望著他們走遠,轉頭朝花夢黎露出了一絲詭譎的笑意。
關上門之後,她極為聲的:“你要好好休養身體,等恢複了,就趕緊給謹言生個孩子,這樣他就跑不掉了。”
“我知道了。”花夢黎點點頭。
這個孩子沒了,她和陸謹言之間就沒有那方麵的阻礙了。
回去的路上,finn開著車,陸謹言坐在車窗邊,表情陰黯而冷凝。
花曉芃忐忑不安、緊張害怕,唯恐自己變成了竇娥,要含冤而死。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真的沒有推花夢黎。她使勁的拉著我,我就想把她甩開,我不是故意的。”她嘟噥的解釋道。
“boss,tommy剛才打來電話,酒店的監控調出來了。”finn道。
陸謹言微微頷首,“去酒店。”
finn在路口拐了彎,一路開往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