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母想念女兒,早就在樓下等著了。
見到他們從車裏出來,就趕緊迎了上去。
“鈞,這是花奶奶。”花曉芃對兒子介紹道。
奶包眨巴著大眼睛望著眼前的人,很有禮貌的喚了聲:“花奶奶。”
“乖!”花母疼愛不已,招呼著他們進電梯。
一大早,她就開始烤薄餅,烤了一鍋草莓味的,還有一鍋藍莓味的。
進到客廳裏,她把盤子裏的薄餅拿給孩子吃。
奶包吧唧吧唧的吃完,咂咂嘴,“花奶奶,你做得薄餅真好吃,又香又脆。”
“好吃,就多吃一點。”花母撫了撫孩子的頭,滿眼的慈愛。
“花奶奶,你跟媽咪是什麼關係呀?”奶包歪著腦袋,好奇的問道。
他知道媽咪是文萊人,不是中國人,還以為她在中國沒有親人,沒想到還認識一個奶奶。
“我……是你媽咪的遠方親戚。”花母低低的。
她的心裏有幾分苦澀,如果女兒永遠做不回花曉芃,就意味著他們永遠都不能相認,這不是她希望看到的。
吃完薄餅之後,奶包去房間睡午覺。
花母握住了女兒的手,“曉芃,你應該見過謹言了吧?”
“嗯。”花曉芃點點頭。
“他認出你來了嗎?”花母趕緊問道。
“……沒櫻”花曉芃搖了搖頭,她和陸謹言的事不能告訴母親,否則她肯定會很擔心的。
花母憂心忡忡,“你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紙是包不住火的,終有一他會知道真相的。”
“我知道,先過一算一吧。聽陸家為他挑了個女孩,沒準相處過後,他會喜歡,就不會在乎我了。”花曉芃垂下了眸子,聲音很低,不僅是在安慰母親,也是在安慰自己。
“這樣是最好的,這四年來,他每個月都會過來,去墓地看你。有時候,我都覺得於心不忍了。”花母沉重的歎了口氣。
這話再次攪亂了花曉芃的平靜,讓她心亂如麻,剪不斷,理還亂。
“媽,你我跟陸謹言還有可能回去嗎?”
花母撫了撫她的頭,“孩子,我不知道你跟謹言到底發生了什麼,才會走到今這一步,無論如何,你生活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花曉芃的臉上逐漸浮現出了一層淒迷之色。
在陸謹言的麵前,她根本就沒有選擇的權利,也不知道如何去擺脫現在的處境,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下午,奶包醒了之後,她和花母帶著他到外麵吃飯,嚐一嚐江城的特色吃。
他們並不知道,有人躲在暗中偷窺著他們。
大伯媽一親戚恰好也住在這個區裏,她是過來打麻將的,看到花曉芃的背影,她頓時覺得很熟悉,又看到花母在樓下招呼他們,心裏頓時生疑,覺得很奇怪,就悄悄躲在大堂外麵偷看。
花曉芃走進電梯間,摘下了口罩,看到她的刹那間,她嚇得差點尖叫起來。
她活見鬼了嗎?還是眼睛花了?
為什麼好像看見了花曉芃?
她已經沒有打麻將的心情了,找了個隱秘的角落蹲點,一定要把這件事弄清楚。
花曉芃去世之後,陸謹言以不當得利為由,把一半的聘禮索要了回來,交還給了老二家,氣得她吐血了。
她跟老二家誓不兩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