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曉芃燉了麻乳鴿湯,過來看他。
“如琛哥,你今好點了嗎?”
秦如琛望著她,眼睛一眨不眨的,像是要重新把她認識一遍。
一絲擔憂之色從她臉上悄然掠過,難道他又失憶了?
“如琛哥,你該不會不認識我了吧?”
秦如琛麵無表情,一雙眼睛格外的深沉,仿佛千年的古井一般,望不到底,“我怎麼會不認識你呢,你是伊然。我隻是頭暈暈的,有點難受,不想話。”
她輕輕地鬆了口氣,“我給你燉了麻乳鴿湯,專門補腦的。”
她盛了一碗,遞給他,“趁熱喝吧,湯涼了就不好喝了。”
他接過來喝了一口,有種無法言喻的神色從眼底慢慢的浮現出來。
“我好久都沒有嚐過這個味道了,久得連我自己都忘了。”
花曉芃看著她,不知為何,她覺得他有些不同了,但又不清哪裏不同。
“你要覺得好喝,我明再給你燉。”
“我想吃你做的菠蘿咕嚕肉。”他低低的。
她莞爾一笑,“菠蘿咕嚕肉要剛做好,端出來的才好吃,放久了就不好吃了。等你出院了,就到我家來,我做給你吃好嗎?”
“好。”他點點頭。
喝完湯之後,他放下了碗,深沉的注視著她:“你還記得他嗎?”
“誰?”花曉芃問道。
“時聰。這麼多年了,你是不是已經把他忘了?”他的語氣裏有一種竭力掩飾的平靜。
她搖了搖頭,毫不猶豫的:“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阿聰的,永遠都不會。”
“如果有一他回來了,你還願不願意重新回到他的身邊?”
“阿聰已經不在了,不會再回來了。”她垂下了眸子,一絲悲哀之色,劃過眉間。
“如果他還活著,如果他沒有死呢?”他的聲音微微拔高了一些。
她狠狠的震動了一下。
雖然警察並沒有找到屍體。
但他被撞了之後,又從橋上柳下去,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性。
“我該走了。”她沒有辦法回答這個問題。
就算阿聰沒有死,突然有一出現在她麵前,她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她不可能再做回花曉芃了,就算做了花曉芃,她也是陸瑾言的妻子,陸謹言是不可能放過她的。
他忽然伸出手來,握住了她的手,“我是不是嚇著你了?”
她沉重地歎了口氣,“你應該知道,我現在是伊然,是阿宸的妻子,鈞的媽咪。我對自己的家庭有責任和義務,不可能像從前一樣,可以義無反鼓離開了。”她完,抽出了手。
一點頹敗之色,從秦如琛的眼裏閃了過去。
“我知道,我就隻是隨便問問,你別當真。我腦子砸了一下,有點糊塗了,話也沒頭沒腦的。”
“如果不是你推開了我,被砸的人就是我了。”她感激的。
“我是你哥,保護你是應該的。”他笑了笑,把空氣中的異常因子都驅散了。
花曉芃也覺得輕鬆了一些,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在她走後,秦如琛把自己的助理叫了過來。
“派人去國外查一個人。”
“您要查誰?”
“伊然。”秦如琛的眼底閃過了一道極為詭譎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