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曉芃的心髒擰絞成了一團。
除了陸謹言,她想不出來,還有誰會這麼做了。
他是在懲罰她,她假死,跟別人結了婚,給他戴了綠帽子,他不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而且,她是唯一能滿足他生理需求的“充氣娃娃”,他怎麼可能放她走呢?
“阿宸,即便是這樣,又能怎麼辦呢?隻要我做回了花曉芃,就再也回不去了。”
許若宸鬱悶的一拳砸在了牆壁上,“都怪我,是我的錯,如果在婚禮上,我一口咬定她是假的,不是伊然,陸謹言的詭計就不會得逞了。”
花曉芃垂下了眸子,濃密的長睫毛在白皙的眼瞼投下了兩道悲哀的陰影,“陸謹言不會跟我離婚的。”
許若宸眼底閃過了一道憤怒的火光,“如果他真心對你好,能夠全心全意的愛你,我可以咽下這口氣。但他不是,他一直跟安安藕斷絲連,根本就沒有把你放在心上,我怎麼可以眼睜睜的看著他欺負你,傷害你而不管不顧呢。”
這話戳中了花曉雅心頭的傷疤。
在陸謹言的眼中,安安想必比她更重要。
所以她才會那樣的篤定,那樣的自信,知道陸謹言不會和她分開。
其實起來,安安不能算真正的三,畢竟她認識陸謹言比她早得多,如果不是陸老爺子定下了婚約,如果不是他有隱疾,恐怕早就和安安結婚了。
她可以成全他們,和陸謹言離婚,把正妻的位置讓給她,但不能忍受二女共侍一夫的處境。
“或許從我嫁給陸謹言的第一開始,就注定我的一生都將是場悲劇。”
“曉芃。”許若宸扶住了她的肩,“我一定會想辦法帶你離開陸謹言的,你等著我。”
她沒有回答,帶著一種認命的、逆來順受的神情。
她不敢去抱太大的希望,對於她而言,希望換來的永遠都是失望。
她不是一個貪婪的人,隻想過平靜的生活,可就這麼一個的心願,都沒有辦法實現。
……
晚上,她回到公寓的時候,陸謹言已經過來了,帶著奶包在樓下的體育場玩了一會兒棒球才上來。
自從搬到這裏來之後,他每都出現的很早,像是真的改邪歸正,不再跟老情人偷偷幽會了。
但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他應該是改了時間,在早上或者中午的時候去,這樣就能造成按時回家的假象了。
她讓保姆把孩子帶回了房間,然後走到冰箱前,拿了兩罐果汁出來,一罐遞給他,“我今得到了一個消息,在我和許若宸的婚禮上搗亂的那個女人,不是真正的伊然,而是個冒牌貨。”
陸謹言微微一震,“冒牌貨?”
“對,她是伊然的雙胞胎妹妹,叫阿蘭。”她喝了一口果汁,竭力保持著語氣的平靜,仿佛隻是在陳述著一個事實,而不是在懷疑什麼。
陸謹言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綻出一點犀利之色,“你今見過許若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