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花曉芃禮貌的打了個招呼,就獨自上了樓。
陸謹言薄唇劃開一道調侃的微弧,“三舅,你是老媽搬來的救兵吧?”
伊楚銘勾起嘴角,似笑非笑,“聽你跟親媽斷絕了母子關係,這是不是叫有了媳婦忘了娘?”
陸謹言聳了聳肩,沒有話,陸宇晗接過話來,“你隻聽了伊楚薰和陸錦珊的一麵之詞就作出判斷,未免太過武斷,還是把整件事弄清楚再下結論比較好。”
他給伊楚銘倒了杯茶,把伊楚薰母女的罪狀細述了一遍,“我陸家不會冤枉任何一個人,也不會放任惡女興風作浪而不管不問。你是律師,陸錦珊犯了什麼罪,你應該很清楚,我沒有大義滅親,她應該感激涕零了。至於伊楚薰,她是慫恿縱容犯罪,她不把陸錦珊往正道上指引,反而把她變成自己發泄報複的工具,她還配為人母,配為人妻嗎?”
伊楚銘喝了口茶,如有所思,伊楚薰跟他哭了一上午了,她的要求很簡單,堅決不離婚,她要把陸宇晗正妻的位置坐到死,絕對不讓司馬鈺兒上位。
“你們公所公有理,婆婆有理,我現在也不知道應該相信誰。不過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麼多年,你的心都不在阿楚身上,她的心裏不可能沒有委屈。錦珊做錯事,你懲罰她是應該的,但不能把過錯都推到阿楚的身上。她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思想,不是阿楚可以左右的。”
頓了下,他又道,“你們之間無論有沒有感情,也在一起生活這麼多年了。陸家和伊家作為親家,一直合作緊密,共贏互利。你們突然離婚,對我們兩家都會有影響,你是不是?”
後麵這話得很直白了,一針見血,也戳中了陸宇晗的心思。
當初,伊楚薰懷孕,他可以選擇養育孩子,而不結婚,但為了陸家的利益,他還是妥協了。
如今離婚,他也需要考慮到家族的利益,作為執掌人,他的婚姻自由已經不再屬於自己,而是屬於整個家族。
“她影響到的人不是我,是謹言和陸家的和諧,虎毒不食子,她連自己親孫子的性命都不顧,可見心靈已經扭曲到了變態的程度。”
伊楚銘沉吟了片許,道:“這肯定是錦珊的問題,那個丫頭在中間怕是少不了挑撥離間,阿楚疼女兒,袒護她,自然會對兒媳婦有了偏見。”
他這叫棄車保帥,舍棄陸錦珊這個外甥女,保住妹妹的婚姻。
從內心深處,他是希望他們能彼此解脫的,三個饒婚姻終究是一種折磨,但妹妹執念太深,以死相逼,他隻能順著她。
畢竟也過了這麼多年了,破罐子破摔。
陸宇晗沉默了,喝了一口茶,他轉移了話題,“這件事我會慎重考慮的,你難得來一次龍城,明讓謹言帶你四處轉轉,感受一下中國的古文化。”
伊楚銘笑了笑,他確實要同外甥和外甥媳婦好好的相處一下,解鈴還須係鈴人,他們倆是關鍵人物。
之後,陸謹言把老婆叫了下來,一起到花園喝下午茶。
伊楚銘暗暗的觀察著花曉芃,陸錦珊跟他數落了一個上午,幾乎要把一糞坑的髒水都潑到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