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熾烈如火,陸謹言感覺整個身體燃燒起來,幾乎要被燒成灰燼。
“笨女人,我答應你的事一定會做到,也請你體諒一下我。”
這意思是要隱瞞到底了。
她慢慢的鬆了手,仿佛一瞬間,身體裏所有的力氣都被抽幹了,連呼吸都變得困難,心跳都變得費力了。
“在四年前,你就知道這件事了吧,所以你才會假心假意要幫鋒治病?找人頂包的事,也是你派人做的,對吧?你處心積慮,就是想要替凶手開脫罪行,讓他一輩子逍遙法外!你真虛偽,真狡猾,你是非不分,黑白不明,助紂為虐,你就是那個殺人犯的幫凶!”
嘶吼出這些話,幾乎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以至於全身都在顫抖,連聲音也變得忽高忽低。
“笨女人,你不要太激動了。”陸謹言想要摟住她,想要讓她平靜下來,但手剛碰到她的肩,就被她憤怒的甩開了,“別碰我,從現在開始,你不準再碰我,一個助紂為虐的人渣不配做我的丈夫!”
“人渣”兩個字猶如悶雷一般擊打在陸謹言的靈蓋上,讓他俊美的五官在沮喪中擰絞成了一團,“我確實知道那輛車發生過車禍,下麵的人彙報的時候,全都處理好了,我就沒有過問。那你要找車主,我叫來當時負責處理車禍的人來詢問,才知道原來被撞的人是時聰和鋒。”
花曉芃無心去辨別真假,她想要知道的隻是一個名字,“你為什麼要包庇肇事者?他是你的下屬,還是跟你有特殊的關係?”
在她看來,陸謹言不至於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下屬,損毀自己的一世英名。
這個人跟他的關係一定非比尋常,所以他才不惜跟她撕破臉皮來包庇他。
陸謹言握住了她的手,她想要抽出來,但他微微加重了力道,不肯放鬆,“是不是我帶他去時聰的墓前認罪懺悔,這件事就算了了?”
她冷冷一笑,“之前我答應你,是因為我以為肇事者是你。現在情況不同了,我得看看他到底是誰,值不值得被原諒。”
陸謹言抿了下唇,一點犀利之色從眼底閃過,“之前你有人在調查這件事,是誰?”
她低哼了一聲:“我是不會告訴你的,鬼知道你會不會派人去阻止他調查真相。”
陸謹言無語,有種看不見的、淡淡的憂傷,猶如濃霧一般對他包圍過來。
他和花曉芃之間似乎有了一道很深的鴻溝,而且不停在加深、擴大,想要把他們拉開十萬八千裏的距離。
“笨女人,我不是你想得這樣,我隻是擔心有人借此事興風作浪。”
她嗤鼻一笑,無比的譏諷,“你認為的興風作浪,在我看來,是維護正義。那個混蛋肇事逃逸,你包庇隱瞞,你們都是犯罪。你以為自己還能蠻多久嗎?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隻要我們去挖,就一定能把他挖出來。到時候,我要讓他血債血償!”
完,她一把甩開他的手,朝外麵走去,既然他不肯實話,她就自己去查。
不查出真相,誓不罷休。
陸謹言暴躁的一拳擊打在書桌上,他用力很大,書桌“啪”的一聲,炸裂出了一道巨大縫隙。
這個晚上,花曉芃沒有回房,而是和奶包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