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然搖搖頭,“你不知道,有一次,我們在新西蘭牧場,遇見一頭母牛要生牛了,牧場主人在旁邊為牛接生,當牛生出來的時候,大家都很開心,他卻在一旁狂吐,太惡心了,動物生出來,全身粘乎乎的,怎麼會這麼惡心!”
她做了一個深呼吸,強忍著陣痛,“孩子生出來也是黏黏的,血糊糊的,我可不希望他到時候在產房門口狂吐。”
秦如琛風中淩亂,“我的孩子怎麼能跟牛相提並論?”
“反正你不能進去,你要進去我就不生了。”夏以然一臉的固執。
花曉芃狂汗,在生孩子這麼關鍵的時刻,兩人竟然吵起架來了。
“哥,要不你就聽以然姐的,就站在外麵等著。”
秦如琛憋屈啊,“我要在外麵,她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豈不就不是我了?”
“嬰兒剛出生的時候,就算眼睛是睜開的也看不到人呐,眼睛是要等出生之後才慢慢發育好的。”花曉芃道。
“那能聽到呀,我得讓她知道,爸比就在旁邊。”
秦如琛都快氣壞了,這是他一生最重要的日子,竟然要缺席?怎麼都不過去吧?
一陣劇烈的陣痛襲來,夏以然呻吟一聲,差點蹲下去,好在他們倆一起攙扶著她。
“秦如琛這個王鞍,都是你害的,疼死我了。”
原本他們根本就沒計劃要孩子,哪知道這家夥太凶了,把保護傘給弄破了,害得她懷了裕南極考察也要提前結束,挺著個大肚子裝著球回來,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秦如琛無奈至極,反正他要進去陪產,她不同意他也要進去。孩子生不生可由不得她。
“不是有無痛生產嗎?咱打無痛針。”
“不要,無痛針會對孩子有影響,我要用最自然的方式生出來。”夏以然搖搖頭,作為一個生物學家,她最講究的就是自然。
“頭胎是會慢一點,我們多走動一下,有助於開口。”花曉芃道。
夏以然一疼起來,就連想死的心都有了,“曉芃,生孩子這麼疼,你怎麼還能生三個呀?”
花曉芃微汗,她也不想呀,三個孩子都是那家夥強塞進她肚子裏的。
“生孩子是女饒職嘛,就頭胎疼一點,後麵兩胎就好了。”
“我怎麼聽你第二胎生了一呀,還疼得暈過去了。”夏以然嚇得直打哆嗦,怕自己也暈過去。
景曉言趕緊安慰她,“我那是因為生雙胞胎,你看我生豆豆的時候,一鼓勁就生出來了。”
“我就生這一個,堅決不生了。”夏以然捧著肚子,感覺每一分鍾都是煎熬。
“不生了不生了,等你生完我就去結紮了。”秦如琛道。
花曉芃風中淩亂,“哥,結紮是會影響到夫妻生活的,你真要自殘?”
夏以然擺擺手,“你不用自殘,我正在研究一種專門給男人用的避孕環,隻要戴在手上就可以了。”
“科學家就是不一樣。”花曉芃豎起大拇指點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