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上的大會堂，幾十年裏即是禮堂，又是電影院，歌舞彙演的舞台。初中那會還在，如今早已被拆掉，改成了商業街。
有一次學校組織彙演，幾乎學和初中的全部師生都去看表演。
演員和觀眾，滿滿當當地擠下整個大禮堂。
舞台兩邊的台沿上，也坐著孩。
有座位的人也很多都沒法坐下看，因為座位前的空地上擠擠挨挨全是站著的人。還有人站到了座椅的鐵扶手上。
曉海和都沒有座位坐，靠著大會堂的牆邊站著。
“哎，什麼都看不到。怎麼全都站著看啊。“曉海抱怨道。
笑眼一彎，好像是，誰讓你這麼矮的。
“你看，前麵的人都站到座椅扶手上去了。我也要站上去，不然真的什麼都看不到。，你的肩膀給我靠一下？“
“哦，你心一點。”
曉海站到椅子的鐵扶手上，一隻手扶著的肩膀。
這還是曉海第一次碰到的身體。
曉海的手按在的肩頭上，隻隔著一層布料，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溫熱的皮膚。
時間在歌舞聲中緩緩流淌，曉海心裏也漸漸地湧動起一股暖流，慢慢彙聚，徐徐升騰。
像卷曲地茶葉，開水一衝泡，原本皺縮在一起地葉片，慢慢舒展，旋轉，升騰，最後又變成一片新葉子，完好如初，仿佛從來沒有被機器蹂躪過。
可能是靠的太近的緣故，曉海還能聞著身上淡淡的體香。
“你家裏用的什麼洗衣粉啊？好香啊。”
笑著，沒有回答。
他們班的班花“薑麗莉”和幾個女同學一起表演了一個舞蹈，叫“祈禱“。
歌詞是，“讓我們敲希望的鍾啊，多少祈禱在心中。。。”
舒緩地曲調裏，透著淡淡的憂傷。
她們在學校廣場上排練的時候，他還看到過。幾個女生穿著桃花一樣地衣服，手裏還捧著蠟燭。
“莉好漂亮啊。。。”曉海讚歎道。
想著長得好看真好，不但能上舞台表演，還能被這麼多人喜歡，追求。
“你是不是也喜歡莉？”曉海問。
“沒有。”
“怎麼可能？那麼多男生喜歡她。”
“那你喜歡咱班哪個女生？”曉海又問。
還是笑，還是不回答。
又過了很久，過了好幾個節目。
曉海低頭問，“你累不累？要不我下來吧？”
“我沒事。”
看著舞台上的表演，睫毛上有光。
曉海看著的睫毛，有些出神。
曉海的手指不敢亂動。指無意中碰到了的脖子，也是溫熱的。
曉海想著“他的皮膚一定很光滑，很有彈性”。
“。。。”
“嗯？”
“今晚上。。。你去我們寢室睡吧。”
“嗯？”猶豫。
“去嘛！去嘛！你一個人回家多無聊。我可以陪你話。”曉海。
隻是笑，不作答。
“而且你看完表演都幾點了，你回家你爸媽早都睡了。”曉海。。
“路上很黑，你一個人走不怕嗎？你不怕鬼嗎？”曉海想著各種理由。
“好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