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瑾的房門正好打開,她抱著葉綏從屋內走了出來,見到夜北和洪棠都在,也有點吃驚,“師傅您怎麼來了?”故意將夜北給忽略掉了。
洪棠瞧出來葉瑾的幾分故意,笑了笑,就走到了葉瑾的身邊,看她懷裏的孩子,“聽說你們給這孩子取名叫葉綏?怎麼不取名叫夜綏呢?”
說著他也不怕事態變的更尷尬地狀態,繼續把話說的更加直白:“雖說葉和夜也就同音不同字,但是名分很重要啊!徒媳婦你不會是想讓我家傻徒弟入贅你家吧?”
夜北的臉色已經變冷了幾分,鐵青著臉,憋著什麼氣似的,可偏偏什麼情緒都發不出來。
“師傅您這話說的,這葉綏也是我當作弟弟認得,不是孩子。”葉瑾的臉也有點紅,可偏偏對方是長輩,即便對方為老不尊,她也拉不下臉來生氣什麼,顯得不夠大氣。
“得了得了,我不跟你扯這個。”洪棠說著眸光銳利地指向葉綏額頭上似隱似現的荷花印記,“這是什麼時候出來的,我記得上次可還沒有。”
葉瑾扯了扯嘴角,她這剛回來,葉綏額頭上的印記還沒消失幹淨。她剛剛也是疏忽了,忘記這茬,就不應該把葉綏抱出來的。
“我也不知道,估摸著是小草和北雁不小心印上去的,說是現在很多嬰孩都流行這花鈿,好看的很。”葉瑾頭次撒謊,不算利索。
洪棠一雙眼睛銳利的在她身上瞟了瞟,才笑著說道:“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這孩子哪裏不正常了呢。”
夜北:“小瑾就是藥師,若是有問題,她定然會發現的。師傅不用擔心!”
很明顯是在幫著葉瑾開脫,洪棠在心裏歎了口氣,有些感歎,果然兒子都是向著媳婦的。夜北雖然不是他的兒子,但這麼多年也就這麼個嫡傳弟子,就跟自己的獨生寶兒子沒有差別,唉,他又搖搖頭。
小草和北雁走了過來,葉瑾使了臉色,就先把葉綏抱走了。
葉瑾才鬆了口氣,看向夜北:“找我什麼事?”
“我想和你聊聊。”夜北說著頓了頓,又補了一句:“花隨雪的事情。”
葉瑾笑了笑,隻是笑意不達眼底,她對花隨雪並沒怎麼看得上,不過是因為是他的人,所以才會願意出手幫忙的。但是現在夜北說要來找她,是怕她會害了花隨雪不成?
想到這種可能性,葉瑾就覺得心裏不太高興起來,故作明知故問得說道:“聊她什麼事?”
夜北臉色也有些難看,他看了一眼旁邊打算偷聽的洪棠,拽住葉瑾的手朝著門裏走:“我們屋裏談談。”
他們進了屋,夜北還特地在門口觀望了一陣,很明顯就是為了防止他的師傅來偷聽。
洪棠擺擺手,“就你這麼點小事,至於跟我這邊防著藏著嗎?老子這就走,你愛怎樣怎樣!”說著就消失在夜北的眼前。
等到洪棠走後,夜北才進了屋,葉瑾已經坐在一梨花木椅上,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夜北咳嗽一聲,避開了葉瑾那雙純淨的眼睛,“花隨雪和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