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緣緣的手裏麵捏著好幾根樹枝,有的樹枝太尖銳了,已經將林緣緣的小手劃破了一點。
蘇簡生見了,皺起眉頭,從地上站起來朝著女兒走去,將那些樹枝從她的手中拿走,說:“手疼不疼?”
林緣緣搖了搖頭,隻趴在蘇簡生的懷裏蹭了蹭,隨即說:“她去找貝殼了。”
這話聽的蘇簡生一愣,他環顧四周,很快就在不遠處的沙灘上麵看見了林危言,她蹲在沙灘上,兩隻手不斷的在沙子裏麵撥動著,像是在找東西。
“這個時候了,還在找貝殼?”蘇簡生皺了皺眉頭,但很快就想明白兩母女是在做什麼了,他抱著林緣緣朝不遠處的林危言走去,不多時便來到了她的身邊。
林危言隻顧著尋找自己想要的東西,連身後來了人都沒發現,蘇簡生開口的時候,嚇的她一下子坐在了沙灘上。
“啊?”林危言有些驚魂未定的看著蘇簡生,手裏還捏著一小塊石頭。
石頭的頂部十分尖銳,一下子就將林危言的手紮破了,但是她這會兒還沒有察覺到痛楚,因為兩隻胳膊上麵都被陸如雙惡意的劃出來幾道又長又深的口子,傷口又在海水裏麵泡了那麼久,現在林危言的兩隻手臂幾乎沒有知覺了。
蘇簡生皺著眉頭將懷裏的林緣緣放在地上,一言不發的把林危言抱起來,轉身就朝著剛剛躺過的那棵樹下走去。
“你幹嘛呀!”林危言有些臉紅,她都不記得自己上一次被蘇簡生這麼抱著,是什麼時候了。
蘇簡生不說話,隻抱著林危言朝前麵走,等把她放下了,立刻抓起她的手臂湊到自己的眼前認真的看著。
順著蘇簡生的視線,林危言看到了自己的兩隻手臂,幸好此時她的傷口已經被海水泡白,看上去雖然嚇人了一些,但並不痛。
“這裏沒有藥品,也沒有針線,要靠它自己愈合了。”說完之後,蘇簡生又補充了一句:“你帶緣緣在這裏休息,事情我去做。”
再怎麼說,他蘇簡生也是個男人,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妻子和年幼的女兒去做那些求生的事情呢?
蘇簡生沉默的走遠,繼續著剛才林緣緣沒有做完的事情。
抱著女兒坐在樹下的林危言有點想哭,林緣緣從她的懷裏抬起頭,小聲的問道:“你為什麼難過?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嘛?我們一家人可以在一起。”
是,女兒說得對。起碼他們一家人現在還可以在一起,以前就算他們住在高樓上,可三顆心都離得太遠了。
罷了,就這樣吧,能夠活到什麼時候就算什麼時候吧。
林危言親了親女兒的臉頰,含情脈脈的看著不遠處時而行走時而蹲下撿樹枝的蘇簡生。
不多時,男人撿來了足夠的幹燥樹枝,這會兒他正坐在原地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