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亮,傅梓姝早就已經醒來,不知為何,已經很久沒有做的夢再次襲來。
汗水和淚水一起從額頭滴落下來。
春采將無力的燈點上,瞧著傅梓姝的樣子有些擔心。
“無事,不過就是魘了罷了。現在時間還早,你們先回去睡吧。”傅梓姝揮揮手,並不想要兩人對自己擔心。
春采點頭離開,夏何有些猶豫最後還是看了傅梓姝一眼之後將門關上離開了。
傅梓姝一人坐在床上,側臉看了一眼沙漏,才四更。
今日怎麼得了,明明應該高興的,怎麼的又夢到了呢?她今日沒有再夢到那個孩子,反倒是夢到了當年加入廣平侯府的時候,廣平侯對自己格外的不待見,最後居然叫人將自己丟入了水中。
水向自己灌來的時候,那種窒息的感覺一直環繞在自己的身邊。
傅梓姝坐在床上,一手撐著腦袋,一手按在床上。
為何會突然想起當年的事情了呢?
想不明白便不再去想了,傅梓姝下了床,真準備著休息一下。屋裏頭悶熱的很,這時候春采和夏何已經離開了,傅梓姝也懶得再叫了。
便起身披上了一件紗衣,推門去了院子裏頭。
外頭的月亮格外的大。冷清的月光照下來的時候晃如白晝。
傅梓姝站在院子裏等待著天明。一出來渾身的燥熱果然就淡了去。
今夜對於林氏來說才是最難熬的,雖見過不少的屍體,但是今日的衝擊對他來說著實是大了些,當那一排排的頭顱看著自己的時候,林氏感覺快要暈過去了。
她得搬走,必須換個院子才好,她隻要一進屋子裏就會感覺到濃重的血腥味包圍著她,就算這裏都已經被收拾得非常的幹淨。
洗漱之後,傅梓姝帶著春采和夏何便去了老夫人那頭。
林氏匆匆也去了,路上“恰好”遇到了一起。林氏冷笑道:“你倒是命大得很。”
傅梓姝後撤半步,福了福身子,雖早已料到了林氏要說什麼,卻在麵上半分不顯笑道:“我命大不大我不知道,但是母親,恐怕就沒有這麼大的命了。”
林氏皺眉怒道:“傅梓姝,你給我等著。”
反正已經撕破臉了,在說些什麼客套話也都無濟於事了,這都殺到麵前來了,傅梓姝若是還能夠忍下去就有鬼了。
漂亮的眉眼慕的上挑了一下,快步走上前去麵對著林氏:“母親,昨日的禮物可還喜歡的緊?真所謂禮尚往來,母親給我的禮物我喜歡得很,但是母親對我的回禮可還喜歡?”
說罷傅梓姝還看著林氏,臉上半分表情都沒有,一雙眼珠子死死地盯著林氏。
林氏一下子就想起了昨日的事情,心下漏了一拍,麵色一下子變得慘白的。
“不過是個膽小的,這般囂張。”傅梓姝瞧著落荒而逃的林氏,心情一下子好了許多。這般的小人就在你軟弱的時候踩在你的頭上。隻要你有一絲反抗,便沒了勇氣再做對下去。
踏入老夫人院子的時候,林氏正想要換個院子。
老夫人隻是靜靜的聽著,瞧著林氏的樣子似乎就是要換個院子,左右家中還有不少的閑置下來的院子,林氏一個主母住在那裏還不是一樣的,老夫人就準備打烊的時候,傅梓姝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