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若無恨,何來歎息。
嚴稼軒看著眼前爭論不休的一群人,不由得苦笑。
看來自己還沒有達到少爺那樣寵辱不驚的地步啊。
一直以為自己在少爺身上學到了他隱藏在生命裏的很多東西,但是,現在看來,還遠遠不夠。
像眼下的這種情況,少爺肯定不會向我這樣的優柔寡斷。
“馬騰始終是一個不穩定因素,總喜歡在後方搞點小破壞,不是毀壞公家設施,就是搶掠百姓財產,以前和好朋友韓遂一起做這“敵後”工作,兩人鬧翻後,雖是駐軍在槐裏,時常地開展一些“地下工作”,大有蠢蠢欲動之勢,老想乘著有利時機,搞上一票。”從軍營裏出身的大漢沒有什麼顧慮,直來直去,想說就說。
“為供應馬騰家族遷移時的開銷,張既下令凡是沿途各縣,都要準備好充分的物資,馬騰要什麼就給他什麼,隨便他怎麼花,朝廷願意當這冤大頭,各郡的太守要懂得禮貌,謙虛為本,會裝孫子,歡迎工作要做足,標語、禮炮、軍樂、啦啦隊一個都不能少,就好似接待皇帝一樣。”淡淡的身影依舊,默默地看著嚴稼軒的首席軍師君戰天說道。
嚴稼軒看著眼前的一切,不由得苦笑,少爺啊,這次你可是給我出了個難題啊。
而此時的風司冥已經到達舞傾城住的地方。
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一切,風司冥忽然有點害怕。
經曆過血腥殺戮的風司冥竟然在這一刻怕了。
怕看見那明媚的雙眸,看見那清澈的眼底湧上來的憂愁。
怕自己受不了那內心的折磨而痛哭出聲。
但是,還是要麵對。
看著默默的坐在輪椅上劃出的人風司冥忽然有種想哭的衝動。
似乎過了幾個光年,又似乎在那一霎那。風司冥看見那時間的碎片掉落心上,遍體鱗傷。
默默地看著,就那樣默默地。
許久,風司冥推著舞傾城出門。
淡淡的說了句:“傾城,給我唱首歌吧,就是我們剛剛認識的那時候,我聽見的那首。”將濃濃的愁緒壓下,風司冥平靜的開口。
舞傾城傾城一笑,啟唇:“予,挽子青絲,挽子一世情思;
予,執子之手,共赴一世情長;
曾,以父之名,免你一生哀愁;
曾,憐子之情,祝你一生平安!
我,撫爾秀頸,擋你此生風雨。”
淚流滿麵,傾城,如果有這個可能,我隻和你騎馬縱情天下,這一世,不羨鴛鴦不羨仙。
沒有人能描述出至死不渝的愛情,沒有人沒有經過一曲傾城之戀之前,可以大言不慚的說愛情不過爾爾,因為那時候的他,不配說。
沒有經過刻骨的感情,沒有經曆過生死兩隔的艱辛,那麼所有的話語隻不過是在紙上談兵。
所以,不要輕易說自己懂愛,應為你根本不懂。
“傾城,來,好起來之後,我帶你去看斷橋殘雪。”溫文爾雅的少年推著紫占木的輪椅慢慢的走著,仿佛已經走過了千年。
舞傾城聽著後邊傳來的聲音,嘴角牽起一抹傾城的微笑。
心事寂寥,花謝無聲,此情繾綣,無語問天。
我怕,我的夢,你終究不懂,與我無聲錯過。
憂傷,在淚水裏奔跑,無聲無息。心念,輕撚成灰,在光陰裏寸寸斷裂。
在等待一朵花開的時間,三生石上,你我的傳說,已曆盡了風雨輪回。風中飄零幾許淒涼,幾許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