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似乎在經過一番苦難後,他已經徹底地改過自新,重新做人了。
霍英笙的生意做得挺大的,在電視新聞上,經常能看到他碩長的身影,他成了一名成功的企業家。
而陷害他的那些人,死的死,傷的傷,也有送進監獄的,霍譽出獄,恢複了原來的官職,聽說,正在上級的考察中,有待在仕途上更進一步。
霍家恢複了昔日的光彩,準確地說,是比原來的霍家更輝煌燦爛,曾經被人們視為一堆爛泥的男人,用他的智慧與果絕,還有毅力,譜寫了一曲華麗的商界篇章。
這樣的一個男人,真的是我曾經傾心相愛的男人麼?
今天又來了一個人,她說是徐管家,是為我照顧兒子的,而我的兒子,就是她懷裏那個長得白白胖胖,卻眼神特別沒勁兒,肥肥的手臂,隻能在空中胡亂揮動的男孩。
嘴角還流著口水,可是,他長得特別像霍英笙,完全與他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也就是大號與小號的區別了。
不過,那嘴唇特別像我,還有臉頰,我才驚覺,也許,他們說的是真的,因為,這個孩子的確像是我與霍英笙的綜合體。
他綜合了我與霍英笙優良的地方,隻是,他好像不太會說話,總是伊伊呀呀的,徐管家讓他喊我,他也隻能喊出模糊的話音,“媽……麻麻……麻……”
但是,簡短的幾個字莫名地撕扯著我的心。
不管他是不是我的孩子,我都喜歡上了他,從徐管家懷中接過孩子,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然後,我抱他到沙發上,與他一起說笑,逗樂著他,也許是被我的好心情感染,他也樂哈哈地笑了。
他有一個不良的壞習慣,老是喜歡將拇指塞進嘴裏咀嚼。
見了,我將拇指輕輕拿出來,“霍驁,這不能吃的,徐管家,他喜歡吃什麼?你去給他買好不好?”
“他喜歡吃草莓,還有香蕉,我這就下樓買去。”
徐管家沒一會兒就買了些水果回來,還特意給我買了一袋蘋果,“宋小姐,孕婦吃蘋果最好了,看到了,我就給你買了些回來。”
“謝謝。”
這個徐管家也不知道拿了霍英笙多少的錢,好像工作挺認真的。
至少,她是全心全意為金主考慮的。
隔天後,一個叫江順飛的男人給我打了電話,約我樓下咖啡廳見麵,起初我不想去,後來宋學毅給我說,“沒事,去吧,你給他還有一段婚姻呢。”
即然與他有婚姻,那麼,就應該是我前夫吧,前夫約我見麵,我閑著也無聊,見一麵也無妨。
我是宋學毅唯一的女兒,他不可能再整我吧。
江順飛見了我,顯得十分的詫異,瞟了一眼我高隆起的肚了,“要生了吧?”
“五個月。”
江順飛摸了摸鼻子,一臉尷尬,招來了服務生,給我要了一杯白開水,“之之,你我之間,當真是緣份淺薄啊,沒想到,你最終還是與霍英笙走到了一起。真愛哪,來,祝賀你們。”
我搖了搖頭,“這個祝福我受不起,因為,我與他並沒有走到一起,來帝都,隻是因為想給孩子一個美好的環境,還有,他說孩子是他的,我想著,隻有等孩子生下來做了鑒定,才敢確定他說是不是真的。”
對於我與霍英笙這樣的相處狀態,江順飛但笑不語。
呷了一口咖啡,緩緩吐出,“我相信他的話,當初,我與你在一起那麼幾個月,天天睡在一塊兒,可你從來都不要我碰一下,你這樣的烈女子,不是他的還能是誰的呢。”
江順飛的話讓我的心久久悸動,與他告別後,我上了樓,剛進屋子,我就看到了沙發椅子上的男 人,疊著修長的雙腿,指尖夾著一支煙,連吸煙的姿勢都是這麼的優雅。
是霍英笙,他來了,這兩天,見了不少的故人,多多少少知道了自己與他的故事,所以,麵對他時,或多或少都有些不自在。
他見我回來了,立即從沙發椅子上站起了身,疾步向我奔過來,見我不斷往後退,他的步伐便停駐在了離我一步之遙的地方,“你回來了,是誰約的你,江順飛嗎?”
他的語氣顯得十分急切。
他明明知道是江順飛約的我,但卻沒有給我打電話,不相信他沒我電話號碼。
“嗯,是他。他隻是約我喝杯咖啡,敘敘舊而已。”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能來帝都,我感激不盡,之之,隻要你同意回到我身邊,你要什麼都可以,我絕不再攔你,因為,我霍英笙已經認定了你是我今生唯的妻子。”
這些話真能打動人心啊。
尤其是一個孕婦脆弱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