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回過神就看到已經喪失了理智的白灼掐著清音的脖子。玖炎剛想上前救下清音,卻被帝傾凰伸手攔住了“她沒事。”玖炎等人一頓,齊齊仔細看過去。隻見,白灼雖然掐著清音的脖子,但是卻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哪怕是簡單的收力也沒有。晴晝不解“君上?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墮魔之人會神智全失嗎?”
“這隻是指心術不正之人罷了。更何況,魅影曾經可是本尊的首席暗衛之一,心智可不是那麼容易就喪失的。”帝傾凰出聲解釋。丹疏在一旁柔和的勾唇“更何況,他手中可是他求了兩世而不得的人呢。”就在一群人還在討論時,清音傳出一聲悶哼。
帝傾凰眯眼“看來,他徹底控製不住了。”說著,清音已經緩緩沒了動靜。玖炎等人有些不忍,雖說清音對眾人的動力不純,但是不可否認她真心以待過大家。這麼直麵她的死亡卻不出手相救,心裏。確實有些過不去。
“準備,他要攻擊了。”帝傾凰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憑空拿出一把無弦長弓。丹疏微微退後一步。其他人見狀並沒有說什麼,反而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這邊,白灼已經扔掉了手中的清音向帝傾凰那邊跑去。
帝傾凰瞌眼,手臂抬起拉開了弓弦。原本空蕩的弓頓時出現三支淡綠色的箭鏃。手指一鬆便朝著白灼直直射去。玖炎和其他人也運起玄力來攻擊。“銘詭,放出玄力查看一下情況。”銘詭點頭,周身溢出一股黑色的玄力直接向白灼那裏探去。不過一會,銘詭就收回了玄力,麵色有些難看“毫發無損。”
“果然……”帝傾凰皺起眉頭。丹疏站在身後默不作聲,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帝傾凰歎息“看來隻有硬抗了。墮魔之人,身體堅不可摧,實力也會越上好幾個檔次。現在除了配合著慢慢磨死他,別無他法。”玖炎點頭。
“呼,呼……”帝傾凰有些體力不支的極速喘息。而比較暴躁的殘霄更是一臉的不爽“我勒個去,這東西也太慢搞了吧,還有完沒完了。”也不怪殘霄不耐,麵前被眾人合力阻擊的白灼除了身上有些破破爛爛以外幾乎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別說是殘霄,就連帝傾凰也有些不耐煩。
魔化的白灼緩緩抬起手,準備最後一擊。帝傾凰抿唇,身後的丹疏也暗中蓄力。就在白灼快要出招時,神色突然扭曲了一下,整個人都在止不住的顫抖,顯然是在克製著。帝傾凰挑眉“白斬?”麵前的人頓了半響,有些艱難的發音“嗯,我快控製不住了,你們……快走……”說著困難的回過頭,目光帶著眷戀的看著身後已經沒有了氣息,倒在地上的清音“如果,方便的,話。可以,帶走她,嗎?”
帝傾凰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本尊想,大概不用了,從她甘願被你抓到時,就表明了她的立場。”白斬眨了眨眼,眼眶有些濕潤“你們,快,走。”帝傾凰收回無弦弓,招手示意大家像門外走去。就在快離開大門時,帝傾凰回過頭看向抱著清音的屍體坐在地上的白斬,眸光微閃“若有來世,願汝等不要再有遺憾。”門內的白斬抬頭感激的衝帝傾凰笑了笑。
臥龍城城主府內,文建安看著遠處山頭上的爆炸,有些心驚。看到遠遠而來的帝傾凰等人,急急的行了個禮“殿下。”帝傾凰點頭“本尊先去洗漱一下,有事等會再說。”說著一溜煙兒的就不見了。文建安楞楞的看向丹疏。丹疏淺笑“按君上說的辦吧。文大人會知道自己想知道的的。”
等眾人洗漱完畢用過晚膳後,一行人坐在大堂內。文建安迫不及待的開口詢問“殿下,今天鳩山上的爆炸是怎麼回事?”帝傾凰啜了一口茶“白斬自爆了。”文建安一驚“自爆?怎麼會?”
一旁的星言接話“你不知道吧,那個白斬啊,和一個化魔的妖族簽訂契約最後墮魔了。”文建安聽到星言的解釋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驚訝,反而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我就說,他在怎麼厲害,也不可能到達那種地步。隻是可惜了。”
帝傾凰起身“沒有什麼可不可惜的,每個人的軌跡如此,種什麼因的什麼果罷了。他和魅影簽訂契約的那一刻,就已經決定了他的下場不會好。”文建安有些出神“殿下,看的果然透徹啊,我自愧不如。”
“你不比本尊大多少,何必說的這麼……看成。”文建安抽了抽嘴角“呃……有嗎?”帝傾凰點頭。文建安心裏一梗。丹疏在一旁有些忍俊不禁。
三日後,惑心有些絕望“君上~”帝傾凰眼一橫“好好說話,本尊又不是男子。”惑心一噎“君上,我們為什麼要這麼快離開啊?”帝傾凰抬頭望了眼惑心眼底眼底毫無波瀾。惑心抖了抖“君上,我錯了。”帝傾凰見狀淡淡的收回了眼光。
丹疏走在帝傾凰旁邊“君上?”帝傾凰應了一聲。“您怎麼了?最近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溫潤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帝傾凰抬手微微蓋住臉“我有些不好的預感。從鳳舞那次,我就發現好像有什麼在阻止我的成長。”
丹疏抿唇“君上可有頭緒?”帝傾凰搖頭“沒有,我隻是有些感覺而已。鳳舞的鳳雯,臥龍的白灼。嗬越來越有趣了呢。我到要看看到底是誰在暗處使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