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傾凰彈了彈手中的碎片“為什麼要假扮他?”‘無言’依舊神色溫柔的看著帝傾凰“那是……他的執念啊。”整個人確實陷入了回憶之中。
在他的記憶裏,他和所有人一樣,有著一張一模一樣的臉。而這張臉的主人統領著他們,每天看著他們殺戮。在他回憶起來,每天都是永無止境的殺戮,除了殺戮什麼都不剩。
要麼打敗那些傀儡,要麼成為那些傀儡腳底下的碎片,除了這兩個選項以外,別無選擇。
最終他踏上了所有傀儡的碎片走到了那個男人的身邊。而那個總是一臉風輕雲淡的男子第一次對他流露出了溫柔的神情“來,殺了我吧。”他是這麼對他說的。
那個時候的他毫無詫異的執行了男人的命令,可是卻在染上了他的鮮血之後出現了迷茫。
那個在他心中一直高不可攀的男人倒下了,就像那些曾經被他毀掉的那些碎片一樣倒在了他的腳下。
但是他耳邊卻回響著男人最後留給他的話“你是我挑選出來的最強大的一個傀儡,替我記住她的靈魂,記住她的一切。哪怕拚盡一切也要保護好她,不可以傷她分毫。若是有一天你喪失了本性,那麼等到她之後,毀掉自己。”
‘無言’從回憶中醒過神來,衝著帝傾凰笑了笑“事情就是這樣,所以,毀掉我吧。”帝傾凰動了動嘴唇“他……為什麼?”
‘無言’顯然是猜到了帝傾凰的問題“我見到他時,他早已病入膏肓,無藥可醫。所以在血靈一族想將他做成傀儡之時,他就順水推舟,完成了這個計劃。”說完這句,帝傾凰麵前的傀儡就緩緩的閉上的眼睛,一如當初她將那人喚醒時一樣。
帝傾凰抿了抿唇,收好了麵前的傀儡之後,緩緩地站起了身,麵向血靈族的諸位長老“無言,本尊就帶走了。”殊湮咬了咬牙“這,還請帝尊將無言交給我們。”
帝傾凰聞言,緩緩地眯起了眼睛“放肆。”伴隨著帝傾凰的話而來的是濃濃的威壓,頓時整個大殿內的人,除了幾個白袍長老以外都被壓得直不起腰來。
“當年本尊讓爾等培養的極魘鳳尾花,爾等擅自動用了,本尊尚且不在追究,而今你們進無言擅自製成傀儡,有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本尊,意欲何為?”
殊湮眼光閃了閃“這……”一旁的殊荼皺了皺眉,當著帝傾凰的麵在殊湮耳邊附耳道“老祖宗,我見著帝尊怕是實力尚未恢複,我們何不……”
後半句話沒有說出來,但是殊湮卻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殊湮皺了皺眉,但是還是止不住的心動道“怕是不妥。”
殊荼咬牙“老祖宗,您不能看著血靈族毀於一旦啊,要是那位被帶走了,血靈族那些傀儡就不保了……”殊湮靜靜地皺著眉頭,卻還是示意殊荼將血靈族的族人悄悄地帶了下去。
帝傾凰背對著他們,眸光晦澀不明。戰火一觸即發之時,帝傾凰緩緩開了口“殊湮,你可曾記得本尊曾與你先祖訂過什麼約定。”
殊湮瞳孔一縮,還來不及阻止,一條血紅色的鎖鏈就像帝傾凰襲去“不要。”
之間血色的鎖鏈直直的向帝傾凰擊去,還沒等眾人看清,原本站的好好的迪慶傾凰卻在鎖鏈即將碰到她的時候,突然消失在了眾人麵前。等眾人四處看時,終於在發出鎖鏈的殊荼身後看見了帝傾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