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淮安回頭衝著帝傾凰安慰的笑了笑“沒事的。”
周圍的人看了看主位上的君墨邪的神色,發現沒有任何異樣之後,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夾在這兩個人中間可不好辦。
扣住帝淮安的手掌上的力道鬆了鬆。還沒等帝淮安回頭,帝傾凰就將手掌翻轉過來,對著帝淮安一敲。
帝淮安頓時軟軟的倒了下去。身後的天樞見狀,立刻上前將帝淮安抱住。
狀似不經意的用手指敲擊著扶手,君墨邪冷眼看著麵前的一切“凰兒是想要幹什麼?”
“我願意代替他受罰。”帝傾凰的神色冷凝一片。
明明是直視著君墨邪,但是瞳仁裏仿佛沒有倒映出他的影子一樣。
不知道為什麼,君墨邪感覺心中微微泛起苦澀和一絲絲的刺痛。
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口“為了一個男人,你居然甘願做到這種地步?”
一旁的墨染皺了皺眉頭,轉頭看向君墨邪。嘴巴張了張,但是到底是沒有開口說些什麼。
雖然感覺君墨邪的話有哪裏不對勁的樣子,但是帝傾凰到底是沒有多想“與你無關。”
“好。”幾乎是咬著牙關擠出來的幹巴巴的話語。君墨邪的眸光在不經意之間,化為了赤紅一片。
但是很快的就被他壓製住了。誰也沒有發現,那平靜到甚至冷冽的眼神底下盡是一片血腥瘋狂的神色。
離君墨邪最近的白灼看著君墨邪的樣子,神色之中帶上了些許的詫異。
君墨邪抬了抬手“帶下去,本尊要親、自、看、著。”
原本還在周圍等候著的侍衛聽到了君墨邪的話之後,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的上前就向著帝傾凰走了過去。
帝傾凰身後的七星頓時戒備起來,一副隨時準備攻擊的樣子,臉上更是帶著十足的戒備。
帝傾凰負手而立的站在大殿中央。仔細看的話,那副風骨傲氣幾乎與帝淮安一模一樣,如同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
“天樞,你們退下。”帝傾凰先是揮退了天樞等人,隨後看向周圍的侍衛。
“本尊可不是囚犯。”君墨邪垂下眼眸,聽到帝傾凰的話之後,揮退了那群侍衛。
寒骨琵琶釘,九幽寒冰自天成,鎖骨琵琶亦穿腸。古來鎮魂透骨過,縱是佛魔也神傷。
透明的琵琶釘一根根的刺穿著帝傾凰的奇經八脈。
說的是琵琶釘,但是真正的作用卻是封鎖住靈力運轉的脈搏。
整整九九八十一根琵琶釘,實際上控製住琵琶骨的也不過兩根罷了。
帝傾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任由琵琶釘穿骨透肉而過,麵上卻是沒有一點點波動。
畢竟比起所謂的琵琶釘來講,這一點點的痛比不過在仙界的時候仙塵的那十方降魔陣中的鎖鏈來的痛苦。
更是比不過玲瓏骨被硬生生的挖出來的痛苦。
等一切結束之後,帝傾凰身上的紅衣顏色轉變為了深紅色,血液幹涸在衣服上,近乎發黑。
天樞等人連忙上前,天璣給帝傾凰披上一件披風,微微虛扶住帝傾凰。
天權則將手指搭在帝傾凰的手腕上,一邊診斷,一邊詢問道“帝尊,您感覺怎麼樣?”
帝傾凰抬手按壓了一下額頭“還好,就是有點累了。”
一群人一聽急急忙忙的就準備扶著帝傾凰去休息。
在路過君墨邪的時候,帝傾凰頓住了腳步,裙擺劃過一道弧線“這件事情就這樣如何?當然,鳳華帝尊如若還是覺得這件事情是淮安的責任,本尊不介意追查到底。”
還沒等君墨邪回答,帝傾凰神色上略帶譏諷的看了一眼同樣披著披風,依舊一臉慘白的墨染,眼神中更是帶著明晃晃的嘲諷與厭惡。
握緊了手掌,君墨邪看著遠去的身影,眼中滿是疲憊。
就連一旁想要關心一下他的墨染也直接給忽視的過去。帶著白灼和孤影就離開了這裏。
墨染見狀神色扭曲了一下下後,再次恢複了平時溫婉的樣子。
“這次……是本尊做錯了麼?”君墨邪看著窗外的月色,有些迷茫。
身後一直能言善辯的白灼沒有接話。
君墨邪這麼說也不是為了得到答案,隻是不明白而已。
月涼如水,白霜覆蓋住了一片的孤寂。
次日,白灼走到君墨邪麵前。將手中的紙條遞給了君墨邪。
“這個是殿下身邊的人交給我的。”
君墨邪接過紙條快速的看了一眼紙條上麵的內容:
承蒙照顧,在此別過。
短短的八個字,明明是很簡單的話,但是君墨邪的心卻是陡然的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