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傾凰看了看丹疏手中的盒子,扯了一下丹疏的衣袖示意丹疏出去說。
沒有別的辦法,丹疏隻好將盒子收好之後和帝傾凰出去了。
走了不一會兒,丹疏就停住了腳步“君上為何拉我出來。”
帝傾凰對著丹疏翻了一個白眼“若是我不這樣做,你怕是直接上去問人家這個藥膏是不是真的了吧。”
丹疏不明就裏的點了點頭“沒錯啊,他若是拿出假的來了怎麼辦。”
“丹疏你這算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嗎。”帝傾凰有些無奈道。“且不說他這個神醫穀主骨子裏就是一股子清高的,若是他敢拿出假的解藥騙我們,至少在這裏他和他徒弟絕對逃不掉。”
“所以他不能也不敢拿出假的來。不光是為了他,更是為了他那個徒弟。”
丹疏點了點頭“看來是我一時之間想多了。沒想到君上已經看事情這麼通透了呢。”
帝傾凰淺笑的看著丹疏“其實丹疏自己看的很清楚不是麼?何必這樣來考我。”
丹疏搖了搖頭,眉頭微挑“還真的是……什麼都瞞不過您呢。”
帝傾凰淺笑,看著周圍的景色,心情好了不少“走吧,過了這麼久,也該讓九淵起來活動活動筋骨了。”
兩人也沒有再理會偏殿內的師徒兩人,轉身就走向了地下室的冰窖之內。
冰藍色的冰花一朵朵的盛開在整個空間之內。
室內的正中央則是一塊豎立起來的十二麵巨大冰塊。
比起周圍冰藍色甚至帶著剔透的冰花,這塊巨大的冰塊近乎於白色。
裏麵隱隱約約的躺著一個穿著黑色衣袍的男人。
模糊的麵容看起來和丹疏有八分相似。但是不同於丹疏的溫潤如玉。
這個男人看上去頗為肅冷淩厲,臉部線條更是棱角分明的帶著煞氣。
帝傾凰伸手在冰塊上點了點。隻見原本托舉著冰塊的花形底座快速的消退收攏,連帶著周圍的冰花也跟著快速的被收了回去。
不一會兒,就隻剩下一張冰床,以及躺在冰床上的黑衣男子。
丹疏提步上前,將之前子車月華給他的藥膏拿了出來,右手則是端著一碗水。
將藥膏放入溫水之中化盡之後,丹疏用手臂抬起九淵的上半身,另一隻手則在帝傾凰的輔助下,將手中的藥喂了進去。
隨後,丹疏又將九淵放平躺在冰床上,兩個人就靜靜地看著。
半晌之後,躺在冰床上的人眼皮動了動。接著手指也跟著動了兩下。喉嚨裏發出一連串的咳嗽聲。
帝傾凰走到床前,擔憂的看著九淵,對上了九淵剛剛睜開的眼睛“九淵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九淵搖了搖頭,喉嚨蠕動了兩下,但是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丹疏走到另一邊,伸出手捏住了九淵的手腕上的脈搏。
探知了片刻之後,也跟著鬆了一口氣。原本皺著的眉頭也鬆開了些許“沒有大礙,隻是冰封久了不太習慣罷了,過幾日就好了。”
“嗯。”帝傾凰點了點頭“丹疏,麻煩你扶著九淵出去吧。”
丹疏上前一步,將九淵從床上扶了起來架在肩膀上。
三人剛剛離開冰窖,瑤光就上前抱拳“帝尊,外麵有人找。”
“嗯?”帝傾凰看著瑤光有些難看的臉色,有些詫異。
很少見到瑤光變臉呢,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能耐?
帝傾凰心裏好奇,但是麵上卻是不動聲色的示意瑤光帶路。
“丹疏你先帶九淵去休息一下。”帝傾凰回頭看著架著九淵的丹疏,說了一句。
丹疏在她身後點了點頭,應了一聲之後,就帶著九淵前去休息去了。
看著路上雖然有些許改變,但是卻依舊熟悉的景色。九淵的喉結動了動,半晌才發出聲音“君上……咳咳。君上身上的血腥味是怎麼回事?”
丹疏將九淵向上掂了掂“你聞出來了?”
這句話剛剛一說出來還沒等九淵反應過來,倒是自己先笑了起來。
“忘了你這人,對血腥味是最為敏感的。”
九淵沒有理會丹疏的調笑。在他看來除了帝傾凰的事情以外,其他的一切都無關痛癢。
丹疏被九淵直勾勾的黑眸看得有些發怵“那個據說是在仙界的時候被挖了玲瓏骨。”
話音剛剛落下,九淵分眸子裏就出現一抹極其濃烈的殺氣“他們,該死。”
丹疏雖然也是這樣認同的,但是還是沒有接過九淵的話。
另一邊,帝傾凰看著麵前的女人,眼裏閃過一抹了然。
難怪瑤光過來稟告的時候,臉色很不好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