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神之巔,自千年前的一戰之後就逐漸的開始退隱在了人們的視線之中。但是它在人們心中的存在感依舊無比的強烈。
而今日據說是因為眾神之巔兩位帝尊中那位墨染帝尊的誕辰,因其喜歡熱鬧,於是這鳳華帝尊答應了邀請四方賓客。
一身紫羅蘭色留仙裙的綾羅在一處假山附近鬼鬼祟祟的走著。
過了一會兒之後,綾羅東張西望的看了半天發現周圍沒有人之後,才慢慢的舒了一口氣。
纖長的手指扣著假山的某一塊位置,一道暗門就緩緩的出現在了綾羅的麵前。
再一次確認周圍沒有別的人之後,綾羅快速的閃身進了密道之內。
這個地方是她剛剛來眾神之巔做客迷路那天遇到的。
當時這裏陰森森的,暗處的看守人員很多,仿佛裏麵有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作為丹華穀的小公主,綾羅的好奇心可以說是非常重。
雖然當時沒有進來這裏,回去之後還被爹爹教訓了一頓,但是這更加引起了綾羅的興趣。
趁著快要離開這裏沒幾日了,綾羅又再一次的偷偷摸摸的來到了這裏,並且做足了準備。
幸運的是大概最近很忙的緣故,周圍的人少了很多。
“噠噠噠……”空蕩蕩的密室裏傳來一個人的腳步聲顯得格外的瘮人。
還沒等綾羅走近,就遠遠的看到了前方有一個巨大的水潭,水潭中央則是一塊凸起來的八麵形的石台。
石台的正中央跪坐著一個人,細看之下就會發現那個人影是被鎖住的。
秘銀製作的鐵鏈從石台下麵伸出,牢牢的扣著石台上的女人的手腕和腳腕。
上方則和石台對應著懸置著一個巨大的陣法,將整個石台都籠罩在其中。
帶著血紅色澤的金色符文環繞謝謝整個石台。
有飄散的符文打到了那個女人身上的時候,女人的身體瞬間就被金光洞穿然後又快速的愈合起來,反反複複的循環著,讓人頭皮發麻。
但是作為承受的那一個,女人卻沒有任何動靜,就這麼任由它洞穿修複,一動不動的跪坐在石台中央,仿佛一具冷冰冰的雕塑。
女人銀白色的長發一直垂到了石台之外的水底。
也不知道是有多久沒有清理過了,本來很漂亮的銀白色長發上沾滿了汙穢。
血跡,淤泥交織在長長的頭發上麵,層層疊疊的鎖鏈牢牢的禁錮著周圍的一切。
那身看不出來原本什麼顏色的衣服,也被血跡染成了暗紅色。
“你還是不願意開口嗎?”冷冽的男聲在黑暗裏顯得格外的可怖。交錯的光線不期然的打在了男人的臉上。
躲在暗處的綾羅頓時就睜大了眼睛,還沒來得及倒吸一口氣,雙手就提前條件反射的捂住了嘴巴。
那張臉幾乎整個六界的人都是知道的。但是他不明白,這裏為什麼會值得這位鳳華帝尊親自過來這裏審問一個人。
綾羅看石台上的那個被鎖鏈噗鎖住的女人的眼神開始變得探究了起來。
帝傾凰垂著眼睛,眼皮動了動。君墨邪站在她的人身後,將手中的液體緩緩的倒在她的皮膚上麵。
“有意思嗎?”沙啞的聲音說話有些斷斷續續,但是裏麵諷刺的意味卻是實打實的。
聽到帝傾凰開口,君墨邪總算是停住了手上的動作,慢慢的走到帝傾凰麵前蹲下來與她對視。
“囚禁了我千年,這麼一直折磨我,有意思嗎?”帝傾凰抬起頭,柔和的光打在她的臉上。那半張臉的容顏完美無瑕,另外一半卻是腐爛的幾可見骨,仿佛深淵中的魔鬼。
君墨邪掐著她的下巴,臉上帶著笑意,眼神卻是冰冷冷的沒有溫度“你,到底是誰?”
帝傾凰撇過臉,甩開了君墨邪掐著她下巴的手,沒有開口。
“嗬!”君墨邪輕笑了一聲,沒有絲毫嫌棄的就將自己的嘴唇印上了帝傾凰的嘴唇。
胃囊裏一陣翻湧,帝傾凰用力的掙紮起來,幾乎是君墨邪靠近的一瞬間就從心底開始厭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