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芊芊眸光深深地凝望著伊麗莎白,怒極反笑。
可還不等她開口,沈秋雨激動的站了起來,不可置信的瞪著伊麗莎白,反駁道:“伯母,這就是您給芊芊選擇的良配?一個結過五次婚的男人,您覺得他配得上芊芊嗎?!還有,芊芊不可能離婚,她會一直跟景先生在一起,您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淡漠的睇著沈秋雨,伊麗莎白絲毫不將她放在眼裏,笑著問道:“你是誰啊?有資格管我們的家事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是那個自己家事搞不定,還連累芊芊差點去坐牢的沈秋雨吧?”
直接被點名道姓,沈秋雨握緊了拳頭,點頭道:“是我沒錯,這件事情的確是我連累了芊芊,可是伯母……”
冷冷的打斷了她,伊麗莎白又看向了蘇芊芊道:“芊芊,你就是這樣交朋友的?自己的事情搞不定就算了,還要來參合我們的家事,媽媽想給你一句忠告,算是這二十多年來我沒有養育你的補償,那些隻會連累你無法給予你任何幫助的朋友,不交也罷,交了隻會讓你的生活更加不堪入目。”
急的快要哭了出來,沈秋雨是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雖然伊麗莎白說的很難聽,可也沒有說錯什麼,是她在不斷地連累芊芊,如果不是她,芊芊跟景馭根本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但最後那句不堪入目,也讓她氣得落下了眼淚。
在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形容自己女兒的母親!
平靜的望著伊麗莎白,蘇芊芊竟然一點傷心都感覺不到了,也許,隻是她的心麻木了吧。
在伊麗莎白跟白宇宣談話的時候,蘇芊芊就隱約聽到對方說什麼離過婚打了孩子的女人之類的話,她知道,這些話不僅僅是說給白宇宣聽的,更是說給她聽的。
她還沒有傻到臉這個也看不出來。
而且,經過方才那一鬧騰,她也想通了,前二十多年都沒有媽媽,她也這麼活過來了,最艱難的那五年,她一個人都能撐過來,現在不過是照樣沒有媽媽,她沒有任何的損失,又何必傷心呢?
有些事情一旦想通了,就會變得不那麼重要了,或許是她注定跟親人無緣吧。
憧憬了許久的媽媽,跟蘇家那些人竟沒有什麼區別,這讓她很是受傷。
見沈秋雨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伊麗莎白淺淺一笑,“以後還是不要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你看我們說了半天,芊芊都還沒有說一句話,你這樣為芊芊著想,在她心中可未必這麼想,畢竟我才是她的親人,而你,不過是一個朋友。”
遲遲未開口的蘇芊芊直視著伊麗莎白,涼涼開腔:“我已經沒有親人了,疼愛我的爸爸早在五年前就過世了,如今在我身邊的都是值得我珍惜的朋友。”
“你這是什麼意思,芊芊,我是你媽,你說你沒親人了,這是在咒我嗎?”伊麗莎白不悅的瞪著她,冷笑道,“你爸在世的時候就是這樣教你的?”
“我不許你再提我爸爸!”蘇芊芊冷睇著伊麗莎白,沒有絲毫感情色彩的雙眼,就像是在盯著一個陌生人,“你有什麼資格提他?當年你是假死了,我爸爸有多傷心你知道嗎,他等了你一輩子,可是你呢,你怎麼好意思提他?我從小就沒有媽媽,因為我的媽媽死了,她死了。”
她以為她真的可以無動於衷,可是她在聽到伊麗莎白這麼說的時候,她還是會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