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我們還是把景先生的護照還回去吧,你一個人回來,他一定很著急的。”沈秋雨不安的望著蘇芊芊,急得不得了。
此時,她們正坐在吹著口哨並親自駕駛的約翰的車上。
這輛車跟上次被藍月撞毀的車一模一樣。
如果蘇芊芊能夠看到,一定會很抗拒上這輛車。
可惜,她看不到。
如今的她,已經是眼盲心盲,隻想著立刻去見藍月而已。
牢牢地握著屬於景馭的護照,蘇芊芊咬緊了下唇,“在我沒有弄清楚媽媽的死因以前,我不希望他回來,我怕,我會不忍心查下去。”
“芊芊,你的意思是……”
不等沈秋雨說完,蘇芊芊慌忙抱住了她,搖頭道:“別說出來,秋雨,你千萬別說出來,我怕我聽了以後會受不了。”
溫柔的撫上了她的頭,沈秋雨歎氣道:“芊芊,也許是你想多了,我覺得事情不一定是你想象的那個模樣。”
“我真的希望是我想多了,可如果真的是那樣,那我,”恍然頓住了片刻,蘇芊芊哽咽著繼續道,“那我也隻能隨心選擇了。”
開車很愉悅的約翰透過後視鏡觀察著後麵的兩個女人,看到蘇芊芊如此神傷的模樣,他揚起的唇角緩緩下垂。
他這個人沒有什麼特殊的癖好,就是見不得女人哭,女人一哭,他就覺得難受。
這大概跟他小時候常常看到他母親哭有關,他無法對女人狠下心來。
“這看守所馬上就到了,我能幫你調出藍月自殺時候的一些線索,但是,說好了,解決完這件事,你就要立刻跟我去找律師,把我該得到的財產給拿到。”
“你放心,隻要調查清楚,我一定配合你去領遺產。”
蘇芊芊用力擦掉臉上的淚水,重新坐了起來。
看上去似乎是很堅強,實際上,她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
越是靠近看守所,她心中的不安就越是強烈。
倒是沈秋雨若有所思的看向約翰,問道:“為什麼我從你的臉上看不到絲毫的傷心?對你來說,遺產才是最重要的?”
冷哼一聲,約翰右打方向盤,輕聲笑道:“如果你有一個那樣的父親,我想你也不會有多難過,小時候,他逼死了我母親,整天帶著不同的女人回家過夜,我沒有親手殺了他,已經是我顧念父子之情了。”
“既然這樣,你又為什麼要想辦法拆散芊芊,為什麼要在陸冕麵前說那種話?”
想到約翰與陸冕爭執時候說的那些話,沈秋雨忍不住蹙緊了眉。
既然約翰也痛恨著老約翰,又為什麼要報仇,為什麼要讓芊芊付出代價?
“我恨他歸恨他,但他還是我的父親,他隻能被我親手了解,而殺了他的人,也隻能是我的仇人,這是我個人的處事邏輯,同樣的,我覺得我的行為也很令人不恥,所以那個陸冕揍我的時候,我沒還手,說真的,我還真有些忍不住,想跟他打一架!”一提到陸冕,約翰就氣得捏緊了拳頭,狠狠地砸向方向盤。
車發出巨大的喇叭聲,令車內的兩個女人感到十分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