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他不靠譜,早知如此我一定會推遲行動時間!現在好了,沙瀑黑被活捉,兩個新兵都失聯了,他們沒有配備聯絡器!”雷文頓怒氣衝衝地推開會議室的大門,室內的人瞬間調整坐姿迎接盛怒的司令。
南希緊隨其後,她懷裏抱著一疊尚未處理的文件,那是勒布隆境內準備開設的工廠名單。雷文頓坐到會議桌的主位,擂了一下桌子問:“地龍城有哪些我們的人?”
“現在能調度的隻有兩個人,但還不是‘沙漠蛇’的正式成員,加上他們一共隻有四個人可以”
“夠了,就叫他們四個。”
“什麼?你是叫這四個人去救沙瀑黑?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那是送死,帶走他的是政府的人!”
“所以他很危險,政府遲早會查出他的身份,世界上沒有人不知道沙瀑黑是誰的兒子,而一旦這件事被公開出去我們就都完了!明白嗎?完蛋了,不會有人再加入一個沒有領袖的組織了!”
“哦雷文頓,你就是一個合格的領袖”南希安慰他,但是沒想到他卻更加憤怒了。
“沒有商量的餘地!馬上派人前往地龍城,在援軍抵達之前就叫他們四個拖住警方!”
四艘運載飛船火速出擊,這一次營救任務耗盡了地龍城的燃料儲備,以至於這些飛船要想返航都得自己去找燃料。
地龍城某處。
“行了!警察做事情這麼不人道主義的嗎?要想綁架我也該讓我透透氣了吧。”沙瀑黑哀嚎道,他的頭被蒙住,四肢都被捆住了。一陣響動後,頭套被取下來,站在他麵前的是一個穿著正裝的人,他們正身處一間古典風格的酒屋裏,燈光偏紅,幾個赤膊紋身的肥壯大漢恭敬地立在兩邊。
“你是誰?”
“我是誰並不重要,但是我知道你是誰。”風眼從不遠處的屏風後麵款款踱出來,他有點出乎意料。“你的生命會得到充分的保障,因為讓你活著離開這裏就是計劃的一部分。”
“什麼計劃?”他緊盯著對方,心裏有點不滿,粗糙的繩子勒得他的手腕很疼。
“與你無關,但是我可以告訴你這是一項偉大計劃的一步。這裏是‘千紙鶴’的一個安全屋,放心,警察是不敢找上門來的。”對方轉過身對著風眼耳語了幾句,她嫵媚地隔空對著沙瀑黑笑了笑。
“那個機器警察!他是什麼來頭?”沙瀑黑喊了一句,那人頭也不回地回答:“他不是警察,他叫維德,隻不過是我們的一個員工罷了。”幾名大漢隨著他離開房間,風眼最後把門輕輕掩上了。
“你們要把我關到什麼時候。”沙瀑黑自言自語道,他注意到房間角落裏的攝像頭幽幽的閃著藍光。在那張古樸的屏風上有隻抽象的鶴,與之對應的是旁邊的一隻虎。如果這隻鶴代表著“千紙鶴”這個組織的話,那這隻虎又是什麼呢?也許什麼也不是吧,單純是藝術上的講究。房間的東北角有一隻白底藍紋的大花瓶,他記得那叫青花瓷,是記錄在“文明記憶”檔案裏的一種瓷器——青花瓷,真漂亮啊,他心中感慨,在這肮髒的地龍城還有如此鮮豔欲滴的存在簡直是暴殄物。
警察局。
兩個彪形大漢昂首走進大門,檢測儀輕緩地報道:“安全,準許通過”,一位頂著黑眼圈的女孩兒迎接過來,強打精神問道:“你們好,二位。請問你們是報案嗎?”
為了掩飾身份,盔通鐵沒有回答女孩,而是放蕩地:“女孩子家家怎麼弄得像個老頭似的?”
她並沒有被他的戲言影響到,攤攤手:“沒辦法,地龍城本就混亂不堪,在這裏當警察比在其他地方都要累。那麼你們有什麼需要?”
木象搶先一步開口,以免盔通鐵繼續浪費時間:“我們來找我們的一名同伴,他因為街頭飆車被你們的人抓了。”
“街頭飆車?你是四個時之前在中央大道上發生的那起槍戰?我們抓了那些追擊的雇傭兵,但是被他們追的那個人消失了。”這時一個滿臉嚴肅的男警察走了過來,他無視了女孩的存在站在二人麵前。
“我是阿婁爾警官。二位,你們是那個人的同伴嗎?”
木象狐疑地打量了他一番,回答了他。
“那就煩請二位移步到警察局大廳裏去吧,有些事我們必須按照規定問問你們。”
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最後乖乖跟著阿婁爾進入了大廳。不久就被安排進入一間審訊室。
“喂,我這樣不太好吧,我們隻是嫌疑犯的朋友,不是共犯,怎麼二話不把我們帶到這種地方來了。”木象不滿地嚷嚷道。
“你,”阿婁爾指著木象:“網監控清清楚楚地看見你參加了這次飆車槍戰,雖然你有意結束這場鬧劇,但是按照法律程序我依然可以以危害公共安全罪控告你。很顯然,你和逃犯關係不一般。”
“那你們無所不能的網也沒有記錄下他被你們警察帶走的畫麵呢?”盔通鐵譏諷地。
“我重申一遍,我們沒有抓到他。在他消失的那片街道的監控被抹除了,我懷疑是你們的人利用黑客技術幫助他逃脫了。但是,”阿婁爾直起身抱起雙臂,繼續道:“這個懷疑被我自己打消了,既然你們都找上門來了,那明你們的夥伴被其它的人帶走了,而且不是我們這兩方之一。”
“哦是嗎?那麼我們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嗎?我們還得尋找我們的夥伴,時間不等人啊。”
“不不,你們不能走。”
“為什麼?”盔通鐵情緒激動地,他的船長正不知去向。
“最近有傳聞某個敵對組織正在四處招募成員,政府方麵最近也加大了搜查預防力度,任何可疑人員都要接受調查。你們的夥伴在市區與雇傭兵——很有可能是某個大財團的人進行槍戰,你你們可不可疑?我們推測帶走他的人與那群雇傭兵應該不是一幫人,情況比較複雜,能引起到如此大陣仗的人我想”阿婁爾眯著眼睛,話語像錐子一般紮在盔通鐵身上:“KalashBdurAnpier”被審問者的眼角不經意間抽動了一下,他敏銳地抓住了這個細節,“本來政府方麵沒有這個意思,但是風聲很緊,沒想到你們已經鬧到地龍城來了,這個地方容不得你們肆意妄為。”
木象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就像做了一個重大且艱難的決定,他:“我們兩個其實都是受過教化的野蠻人。”
“嗯哼,稍微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