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是偽裝嗎?”自言自語一句,想著剛剛女人滿口的肉麻英文,又有胎記在身上,他也隻能這麼揣測。
然後猛地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對的,是她皮膚的觸感,那樣熟悉的感覺錯不了。
從前被歐陽詩詩用銀狐欺騙的時候,他還沒有和歐陽詩詩真正發生過關係,認不出來是有情可原的,但是現在他對她的身體有著深刻的記憶,是不會錯認的。
歐陽詩詩,你居然敢對我視而不見,真的是翅膀硬了連老公都可以隨便甩開了。
可是這樣想著的慕容嘯聲居然笑了,至少是鬆了一口氣,她果然是自己從醫院離開的,而不是被有心的人綁架了,隻要她現在還好端端的活著,那麼不管她想做什麼怎麼鬧出大禍,他都可以付之一笑的。
身後傳來高跟鞋和說話的聲音,方小資看樣子已經找了慕容嘯聲一會兒了,賭場的規矩是過了時間不允許換籌碼的,這點真的很無厘頭。
“嘯聲,你怎麼還站在這裏?”
回頭看了方小資一眼,慕容嘯聲的心情似乎還是很好。
“小資,我想我找到人了。”慕容嘯聲開口就是這樣沒頭沒尾的一句話。
方小資聽到後,心裏一驚,什麼叫做已經找到人了?難道歐陽詩詩已經子暴露了行蹤,故意讓慕容嘯聲知道的嗎?
真該死的,那個女人就不能安靜的消失在世界上嗎?在她有可能跟慕容嘯聲死灰複燃的時候再出現,她真的是覺得有些憤恨了。
“那太好了,我們現在要下遊輪嗎?”還是那樣溫柔的麵容,方小資是不會讓慕容嘯聲看到她內心的陰暗麵的。
“不急,既然知道了人在哪裏,我們就不用做什麼事了。”他淡淡的笑了,然後搖了搖頭。
“什麼?”
方小資聽不懂慕容嘯聲的意思,找到了人但是又不急著去見嗎?這邏輯上絕對有問題,到底慕容嘯聲隱瞞了什麼?
“我們也去賭場試一試手氣吧,我覺得今天我一定是運氣最佳。”慕容嘯聲說完就把掌上電腦放在方小資的手裏,任由她還在原地膛目結舌。
不知道歐陽詩詩想做什麼,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真的出現在遊輪上,可是慕容嘯聲知道自己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安全的把她帶走。
暴露她的身份是不可以的,那樣會引來殺機,這畢竟是在大海上,逃脫的幾率低到不行,所以一定要等遊輪靠岸後才可以有所行動,至於剛剛和她在一起的那個男人,雖然讓他嫉妒到想要開槍,可是他要冷靜,有些事情光看表麵的話,他還會一錯再錯。
所以走一步看一步也是慕容嘯聲目前的打算,可是他此刻卻的確讓自己的心不再懸著。
太好了,找到歐陽詩詩了,就一切都真的是太好了!
賭場是在遊輪的最高一層,裏麵包含了所有高級賭徒最愛的刺.激遊戲,而籌碼金額也會成倍的翻上去,一局終了有可能幾十萬就瞬間到了對家的手中,在這樣的強烈心裏衝擊下,有些人的情緒顯然很失控,而保安在這個時候也會訓練有素地走過去將人帶走。
至於那些人被如何處理是不可知的,也不會特別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賭場裏隻有聲響不斷的金幣落下,還有一些機器和所有人將籌碼推出去發出的顫抖聲音。
“這些籌碼讓你周旋夠了吧?”冷天讓歐陽詩詩坐在桌台前,顯然他是又要離開去什麼地方探查。
“我會注意些不引起別人的注意。”
“好,就交給你了。”俯下身子在歐陽詩詩的耳邊說道,在別人看來是留下了一個曖昧的分別之吻。
歐陽詩詩的意思當然不是怕輸的多,而是怕自己沒控製住,把當年被訓練的賭術拿出來用,若是贏了太多一定會引起別人的矚目。
而冷天剛剛轉身離開,這桌的客人也都陸續坐了下來,歐陽詩詩的目光從桌麵抬起來看到對麵的男人的時候,差點心肌梗塞。
慕容嘯聲為什麼會偏偏坐在這個位置,他到底是不是真的認出了她?
“怎麼?難道這位女士是怕我們會欺負你嗎?”慕容嘯聲痞痞地開了口,口氣裏聽不出是玩笑還是認真的。
但是他的雙眼卻一眨不眨地鎖著歐陽詩詩的眼,就像是在探尋什麼,可是眼底卻藏有笑意。
歐陽詩詩的美目圓睜,她根本猜不到慕容嘯聲的心思,況且他就算是認出她來,也應該是憤怒和生氣,這樣和善又微笑是什麼意思?
“不好意思,我大概是和這位謝太太一夥,慕容先生是吧?那還要看看你有沒有本事欺負她。”又一個男人開口了,是坐在歐陽詩詩左手邊的黎岸,手裏拿著一根雪茄,另一手裏居然還有一杯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