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午後,陽光灑在地板上,顯得一切更加溫馨。
隻是,屋內的氣氛並沒有被這份美給感動,有些尷尬,直到沈明笑著摸了摸沈星辰的頭走出去後,感覺上才緩和了一些。
歐陽詩詩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平靜,不煩躁也不擔心,隻是有的時候會摸了摸項鏈,想要慕容嘯聲也能感應到她很好這件事。
“詩詩姐,你怎麼……哭了?”
“什麼?”
“我說你哭了,不然這是什麼呢?”沈星辰伸出手指,在她的眼角擦拭了一下,一顆淚珠還在她的指腹上搖晃。
歐陽詩詩伸出手彈走了那滴淚,她的情緒其實是脆弱的,但是要看麵對的是誰,如果是慕容嘯聲的事情,隻要是回憶她都可以簡單的鼻酸難過,但如果是她討厭的人,那真的她有信心自己的心情可以保持在零下幾十度,絕對不會解封。
“因為我很喜歡這個故事,所以想到就先傷心了。”歐陽詩詩這樣回答。
沈星辰信以為真,其實她也不是對這個故事很感興趣,隻是因為小的時候沒有人會給她讀睡前故事,她又喜歡歐陽詩詩讀著英文的聲音,所以才會慢慢坐在地板上,把頭枕在歐陽詩詩的雙膝上,靜靜的準備開始聽故事。
歐陽詩詩在翻開書冊的前一刻,低頭看了看沈星辰乖巧的樣子,輕輕地歎了口氣。
也許不久之後,她們之間的關係就不是如此的平和了,但是如果能讓這一刻的祥和保持的久一點,她還是願意的。
時間就在歐陽詩詩的讀書聲中慢慢走過,天邊的雲色因為夕陽的落下而變得有些紅豔起來,更像是蘊藏著什麼蓄勢待發的力量一般,隨時都有爆發出來的可能……
韓厲昊有幾天沒有出現在眾人的麵前。
當他再出現在黑海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是被人當成了陌生人的,原因是因為他把頭發不但剪短了還染成了金白色,讓保鏢看到他的時候都沒能管理好自己的表情,就好像看到陸地上突然卷起了世紀風暴的那種驚悚。
慕容嘯聲這幾天特別疲憊,但是一旦接受了某種設定,他似乎已經和沈明達成了一種較量的方式。
他在準備著手段,而沈明則是不傷害歐陽詩詩,這種扭曲的對戰方式除了他們兩個人,估計不會有人再敢試著嚐試了,也不會有任何理解這種方法就對了,但是他們卻都默許了。
“你瘋了?”慕容嘯聲看到韓厲昊的形象,也隻能說出這麼一句話。
除了慕容嘯聲的反應這麼直接,坐在一邊的方小資直接就把嘴裏的蘇打水噴了出去,從來都沒有失態過的她顧不得擦幹淨身上的水漬,就這樣盯著韓厲昊看,好像他隨時是會撲過來的野獸一樣。
“我要不要先離開?覺得我的生命會有危險的樣子。”方小資打趣地說道,但是她真不知道韓厲昊是要做什麼。
韓厲昊站在原地,穿著一身休閑的衣服陪上這個頭發,怎麼看都像個十足的流氓,還是那種文質彬彬卻會是下死手的那種。
“沒見過別人去錯理發店的時候嗎?”韓厲昊氣得眯緊了眼睛,他最近太疲憊了,本想要去一家店做下肩膀按摩,然後趕上什麼見鬼的活動,他太困了就隨理發師去了,醒來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一向隨意的韓厲昊覺得沒必要再浪費時間,所以就任由頭發這樣子了,結果好像是驚嚇了不少人。
先是路人,然後是醫院的病人,再就是黑海的所有人……
“好久不見,真是驚喜。”雷鳴剛好從裏麵拿酒出來,見到韓厲昊的第一眼還以為是不認識的人。
“閉嘴!”沒想到雷鳴也這麼不正經,韓厲昊的青筋都跳了起來。
雷鳴舉起酒表示投降,許久不見一次大家不要用生氣來表達感情嘛。
“你們在這裏做什麼?”
“……”方小資和雷鳴隨即就無語的看著韓厲昊,其實他們該多挖苦幾句的,否則這個腹黑的狐狸男應該也不會給他們太多好臉色吧。
不過說起來,慕容嘯聲跟他們接近的事情,韓厲昊不可能是不知道的,結果現在還要擺臉色,真是氣死活人啊。
“喂,我們在這裏其實是給你們麵子,現在又不是我們有事求你們。”方小資冷冷地諷刺一句。
“黑海是正規的營業場所,萬一被人懷疑有黃賭毒就不好了。”
方小資站起身來,他這話說的好像他們做的是不正當的行業似的,她們的賭場也是有營業執照的好嗎?
“韓厲昊!你什麼意思?有話你給我直說出來,怪外抹角的罵人你有沒有種?”
“我沒有嗎?”韓厲昊直接就反問。
方小資被他的態度搞的一愣,反倒是說不出什麼了,憤怒地看了一眼雷鳴。
“好了好了,各退一步吵什麼。”雷鳴馬上站起來收拾爛攤子,怎麼現在他們都這麼容易被激怒呢,尤其方小資,以前她都是一直過分冷靜的。
一直都沒有說話的慕容嘯聲,揉了揉因為抽痛而有些跳動青筋的額頭,他現在要不要一人一槍,還這個世界一個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