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歐陽詩詩早知道就去見黎岸一麵,也不會讓他這麼偏激的離開,想到無辜的艾利克斯她都覺得心疼。
別客氣,狠狠的教訓那家夥吧。”
“我們去看一看吧,其實之前韓厲昊讓人來送過消息,說是沒有任何危險的,可是我擔心韓厲昊本身的身體。”佐伊覺得最抱歉的就是這件事。
歐陽詩詩臉色沉重,現在最需要休息的就是韓厲昊,她真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尤其今天是韓厲昊注射抗癌劑的日子,身體一定吃不消的。
“我現在去看看他。”歐陽詩詩決定進手術室,如果有什麼事情她還可以照顧一下,之前安東尼奧的臉色她看到了,自己的兒子出事了當然心急想救,可是以安東尼奧現在的樣子,是不可能了。
時間太久了,歐陽詩詩其實覺得並不樂觀,在佐伊點了頭之後,她才起身換了消了菌的衣服進去手術室。
“你怎麼來了?”韓厲昊正在處理最後的傷口,斜了一下目光就看到了歐陽詩詩走進來,皺皺眉,這裏她不該來的。
“我來看你怎麼樣了。”歐陽詩詩說這這話的時候,也看了一眼昏迷著的艾利克斯,那身上的皮膚傷的麵積非常大,但是看得出已經被韓厲昊處理的非常好,可是韓厲昊的手已經明顯的在抖了。
幾個小護士都是以前跟著安東尼奧的,雖然每個人都動作利索,可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也已經盡力協助了。
“還能撐得住?”歐陽詩詩走過去給韓厲昊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感覺韓厲昊的目光都有些渙散,呼吸的頻率也不太對。
“沒事。”手上的動作執意繼續做下去,回答的兩個字也是簡潔的很。
歐陽詩詩轉頭抓了一個小護士問道:“還有多久?”
“應該二十分鍾之內就結束了。”小護士都有些氣喘籲籲,因為一直在來回跑著解決消毒紗布的問題。
“我把安東尼奧叫來吧。”歐陽詩詩知道韓厲昊還是可以撐到最後的,但是她才是怕韓厲昊因為疲憊而加重病。
“你真的要他來看這一幕嗎?”其實安東尼奧是有要來過,但是被他給擋出去了,對孩子受傷父母的心情這種事,他還是覺得不要開玩笑。
“安東尼奧可以……”說到這裏,歐陽詩詩也沒有繼續說下去,她知道韓厲昊的話才是對的,自己堅持的再多也沒有意義。
“我在這邊等你。”歐陽詩詩說完就站到一邊去,不想妨礙韓厲昊,免得他更辛苦。
可是韓厲昊的心情卻受了波動,他知道歐陽詩詩是擔心他才會來這裏,可是他卻忍不住覺得有些高興,高興之餘又懊惱自己想的太多,這樣複雜的心思糾葛在一起,他深吸了一口氣才冷靜下來。
小護士們見他們說完話了,就開始忙碌的遞著紗布,繼續治療。
“出去等吧,這裏的空氣對你不好。”韓厲昊還是覺得不放心,所以催促歐陽詩詩離開。
“你知道說這些沒用的,我等你結束。”然後就把他給綁架去休息,雖然後半句沒有說出來,但是她知道韓厲昊是明白她的意思的。
果然,韓厲昊真的低下頭加快了手上的動作,他不想讓歐陽詩詩在這裏久待,那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他盡快的結束手術。
二十五分鍾後,手術終於再歐陽詩詩的等待下結束,艾利克斯被送進了隔離的房間,隻需要等他慢慢的好起來。
但是韓厲昊卻因為體力透支,陷入昏迷,安東尼奧給他注射了一些藥物,也需要等待韓厲昊醒過來才能確定具體的情況,一時間莊園內的氣氛變得壓抑難耐。
三天的時間過去了,雖然情況有好轉,但是韓厲昊的狀況還是不容樂觀。
其實在理智上最為痛苦的還是韓厲辭,他快要被那種心中藏著秘密的煎熬感給折磨死了,他想要去跟慕容嘯聲說清是他給了黎岸離開的機會,可是想到艾利克斯的樣子,和大哥的昏迷,他真的難以啟齒。
野焰每天在韓厲辭的身邊,看著他這樣的揪心的模樣,想到一切起因都是自己,所以她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幫韓厲辭跨過這道關卡,如果兩個人想要在一起,可是現在舉步不前,那談什麼以後呢?
“我去把黎岸給解決掉。”野焰抓住了韓厲辭的手腕,她希望韓厲辭諒解她的決定。
“什麼?你不要胡鬧,現在這樣的情況下,我不想再因為你分心。”情緒過激的情況下,韓厲辭的話說的有些不夠委婉,而且他要說的其實也是因為擔心她,並不是把野焰當成一個包袱。
但是他的話一旦說出來,在野焰聽來還是有很濃重的嫌棄和厭惡,所以她臉色蒼白著起身,反正她已經決定去做這件事了,不管韓厲辭是不是會不阻攔。
“我知道現在你的難處,可是我絕對不會成為你的累贅。”野焰轉身就走,手裏拿著的是一封信,這是要交給冷天的,也算是她替韓厲辭開脫的一個證明。
韓厲辭沒想到野焰的態度這麼堅決,顯然也沒有半點玩笑的心思,所以他趕緊起身追上去,要是再把野焰從眼前給弄丟了,那他真的就是太失敗了,一點可以解釋的理由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