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慕容嘯聲的目光瞪著,當然都會覺得不自然,韓厲昊和安東尼奧本來是開玩笑的,可是想到現在不是該開玩笑的時間,正覺得抱歉的時候,慕容嘯聲又說話了。
“厲昊,你和安東尼奧不太一樣,你的情況隻是撿回自己的本行去做,他的情況就像是修鞋的人突然成為了廚藝界的翹楚,這有很多的不同。”長長的一段話,慕容嘯聲說的絲毫沒有拗口,讓人乍一聽好像是在說什麼大道理。
佐伊從桌子上坐起來,驚訝地看著慕容嘯聲,原來這個男人也會揶揄別人啊?
“他是在侮辱我對吧?”安東尼奧皺眉,跟冷天反問。
“是的,他是的。”冷天不負他的期望,點頭認同了安東尼奧的感覺。
額頭都是黑線,安東尼奧要的根本不是冷天的肯定好嗎?
所以冷天這種行為無異於是給他此時心上的傷口雪上加霜,怨懟的眼神,安東尼奧把受氣的樣子表現的也算是淋漓盡致。
“就算是艾利克斯恢複了也沒用,我看你會接替他的毛躁。”冷天忍不住說道。
“喂……”
“有其父必有其子?”韓厲昊問了一句。
“你們過分了!”安東尼奧冷哼一聲,不開心了,走過去到佐伊身邊悶悶站著。
慕容嘯聲起身倒了一杯還算有餘溫的牛奶,走到安東尼奧身邊遞給他。
“別撒嬌了,喝吧。”說完之後就和彎下身和佐伊說了一下剛才地圖上的調整。
安東尼奧傻傻地站在原地,看著手中的牛奶又看了看慕容嘯聲,差點氣得頭發根都立起來,這臭小子簡直是給他添堵的,大十歲的他也是長輩吧?
不過這個想法他隻是想一想,要是被冷天知道他在想什麼,一定有是一頓關於毒舌的狂轟亂炸,在他忍下著口氣的時候,大家也漸漸變得進入了工作狀態,室內很安靜,也算是事情驟變之前最後的安寧夜晚了。
三個小時後,羅刃棋突然出現,他已經把該準備的都準備妥當了。
“搞定了。”佐伊閉上眼睛再睜開,有些疲憊,但是嘴角卻開心的上揚,任務完成了是真的,隻是她不知道艾利克斯怎麼樣了有些擔心。
回過頭,發現羅刃棋的目光正在他的身上,眼神裏帶著一種讓她安心的意味,還以一個淡淡的笑容來表示確定艾利克斯沒有事的意思。
佐伊感激的笑笑,知道有些話就不必再問出口了。
慕容嘯聲看到佐伊已經隨著背誦的塗塗抹抹,地圖已經看不清楚原來的樣子了,但是慕容嘯聲卻知道她把所有的東西都記在了腦子裏。
“你的文件銷毀了嗎?”冷天跟慕容嘯聲確認。
“硬盤都和地圖一起融掉就好了。”晃了晃手上的東西,剛才完成一些東西後,他也是都記在了腦海裏,至於實時性存在的東西,他們不會留的、
“交給我吧。”喝完一杯牛奶,也開始覺得恢複狀態的安東尼奧決定用酸性液體來進行溶解,絕對快速到位。
羅刃棋鬆了鬆襯衫的扣子,把艾利克斯給扛回去還真是鍛煉身體,清了清嗓子,抬手拍了三下讓大家的注意力都擊中在他的身上:“那麼,大家這是都準備好了嗎?”
“你呢?”冷天反問,他想讓羅刃棋把羅家人先進行轉移。
“他們把我趕出來了,並且和我斷絕了關係。”羅刃棋用著冷漠的口氣說著,絲毫沒有在意這件事說的是自己的事一樣。
“也好,是他們的損失,你該有自己的人生了。”韓厲昊不是說風涼話,而是決定在不能原諒韓家人拋棄韓厲涵這件事之後,他真的是完全打散了對親情的寄托,即使是他們的父親也不值得原諒,因為他放棄了自己的親生骨肉。
如果他們的選擇是殘忍的,那麼也不是他們的錯,有些事情看穿了也就如此,既然人都有陰暗的一麵,何必還要裝的自己熱情燦爛,以後想到這些虛偽不會覺得自己都失去了靈魂嗎?
“是啊,被逼無奈之下我倒是看透了一些事情,我需要精神上的救贖。”羅刃棋真的是想開了,就像是突然開竅了一樣,甚至想自己浪費了這麼多年受著牽製是為了什麼。
看不穿或者是介意自己成為小人的話,那麼隻能活的對不起自己的命了。
這個世界很大,他是一個渺小的人而已,但是他想用自己的雙眼去看世界,而不是被限製在根本不值得去留戀的情感裏。
“好,既然大家都已經準備好了,其餘的話我也就不多說了,現在的時間是淩晨一點,我希望大家都在兩點四十五分行動,具體行動方式羅刃棋會給你們每個人指示,然後我們再次碰麵的時間是三點十五分,沒有問題吧?”冷天拿過一張紙,當著大家的麵畫了一些簡單的東西給大家看方向,然後最後的重點還是交給了落而你卻去安排。
其實有很多的事情並不是那麼的明朗,但是沒有關係,現在大家的共通支撐點無非就是信任,既然他們已經決定了所有人離開,至少可信性已經達到了一個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