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慶曆三百六十四年(1 / 2)

慶曆三百六十四年,後代史學家喜歡將這一年稱之為開掛元年,因為這一年,有一個叫何無憂的少年,真正開始了他的傳奇之路。

這一年,何無憂十二歲了。

在過去的六年中,日子還算平淡,也沒發生什麼大事,無非就是有一種叫做足球的新運動在安平府範圍內快速擴散開來,與之對應的還有一個名叫福利彩的押注機構,每個人都可以從中尋找到樂趣所在。

有的人因為足球,改變了自己的命運,從此走上了足球職業生涯,當然,因為福利彩的緣故,更多的百姓喜歡將這些人成為職業假球員,他們幹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大口呼吸,大汗淋漓,大碗吃肉,大碗喝酒,大把賺錢,大意失球。

有的人因為福利彩走上發家致富的道路,有的人因為福利彩月月欠債,不過並沒有多少人因此咒罵福利彩,畢竟在何無憂的宏圖大願下,每一個彩民都是在做慈善,他們輸的每一兩銀子,其中都有一文錢被以何無憂的名義捐給了那些因為福利彩傾家蕩產的窮苦百姓。

點不俗的,何無憂在他八歲的時候,成功通過縣試,成為了一名秀才。

這一年栗子城總體來還算過得安穩幸福,世家子弟們都矜矜業業的每日上街調戲良家婦女,官員與世家一如既往的欺壓百姓,地痞流氓也是每月按照慣例上街尋釁滋事一番,大家都安分守己,沒人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慶國倒是出了一件大事,按照老太後的法,皇帝造反了,惹得災禍連連,怒人怨,百姓民不聊生,為了慶國的太平,老太後含淚斬皇帝,讓百姓們氣憤的是,這個皇帝竟然死裏逃生,不知道跑哪去了。

慶曆三百六十四年春,無憂像往常一樣,日上三竿的時候早早起來做了一遍第八套廣播體操,活動了活動自己的身板,然後接過劉潔潔遞上的筆墨,想了想,在信紙上寫到:吾友蕭朔,雞兒安恙否?

無憂還想寫點什麼,但實在想不出來,咋加上也不知道寄往何處,便隻好放下毛筆,將紙揉成一團,扔了。

身為現如今栗子城當之無愧的第一家族家主,何無憂必須每出門,去大街上晃晃,看看百姓們崇拜的目光,瞅瞅為愛癡狂見到自己就尖叫不已的姑娘們,若是氣尚可,再講上一些雞湯,便能激勵那些掙紮在栗子城底層的百姓們繼續心甘情願的被官家與世家欺壓。

何無憂在龐大的何家府邸裏彎彎繞繞走了一陣,剛好路過演武場,看了看二長老萬歲隊和三長老牛逼隊的日常廝殺,自從他接到聖旨後,兩位長老似乎都放棄了家主之位的爭奪,將精力全部放在了這足球比賽上。

若是一方贏了,當月的族內大會,便會處處讓著贏的隊伍,也不知道私下裏達成了什麼不可告人的肮髒交易。

今,何無憂是獨自出門的,過幾,他便要去安平府趕考了,若是順利,便能成為一名舉人,

若是不順利······那無非也就是花錢的事,還是會成為一名舉人。

因為即將遠離生活十二年的栗子城,無憂想在最後這幾好好逛一逛這自己生活了十二年的地方。

無憂剛出了何府,還沒走幾步,便被一名少年乞丐攔住了去路。

少年乞丐麵容清秀,隻是麵色有些發黃,身材消瘦不已,看來已是挨餓了不少日子。但讓無憂驚訝的是,這個少年乞丐都落到如此地步了,居然還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

“喂,兄弟,給點錢,餓壞了。”乞丐一臉不耐煩的道,似乎乞討不是他本願,隻是看在無憂可憐的份上,讓無憂交點銀錢出來。

無憂奇怪的打量了一番這個少年乞丐,心想這家夥是怎麼活到今的?但身為福利彩身後的真正掌舵者,無憂還真不差錢,從懷中抽出十幾張百兩麵值的銀票,當著少年乞丐的麵沾了沾口水,數了起來。

少年乞丐也是看楞了,看著上千兩銀子在向自己招手,兩眼直冒綠光,就像餓狼看到了血肉一般。

少年乞丐看著無憂數了半,就是不給自己,不耐煩的道:“還數什麼呀,都給我就行了,你這人怎麼這麼墨跡?”

“哦,給你。”無憂哦了一聲,突然從十幾張銀票中翻出一枚一文錢銅板遞到了乞丐手裏,似是如釋重負一般長舒一口氣,“終於找到了,我還以為找不到了。”

“你!!!”少年乞丐都驚呆了,哆嗦著手,看著手中的一枚銅板半響沒出一個字,過了好一會才惱怒的罵道:“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這般折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