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過後,信王府內。

本朝的二皇子黃信坐在大廳之上,身後是一位柳眉杏眼唇紅齒白的婦人,“這麼陛下是有意將黃三調離出京?”這夫人用著蔥蔥玉手給黃信按摩著肩膀。

“是啊。”黃信抿了一口茶,猜測道:“我和老四老七這幾年爭鬥的厲害,估摸著父皇是不想讓我們之間的爭鬥波及到他這位皇長孫吧。”

“那我們就這麼放他出京?”婦人試探的問道。

“不然呢?雖然大哥去世已有多年,可他在父皇心中的地位卻是一直沒變,不然那個名字也不會成為本朝的禁忌,再黃三那個屁孩,沒權沒勢,我若真與他為難,倒是我這個做叔叔的心胸狹隘了。”黃信活動了一下肩膀,命令道:“你去準備些禮品給黃三送去罷”

“是。”婦人微微欠身,向著門外走去。

“等等。”黃信叫住了去準備禮品的婦人,斟酌了一會,道:“等確定他離開後,你再送去。”

此時的黃三已經將全部的行李打包好放搬到了庭院之中,可見他離京的心情是有多麼的急迫。

“我們現在就打包好,是不是有些太著急了?”寒秋看著院子裏一箱箱的行李問道。

“不急不急,咱們現在打包好,省得到時候著急落下什麼東西。”黃三一抹腦門子的汗,興奮的道。

“可是皇上還沒讓咱們去哪。”

“去哪都行,反正我是不想在這待了。”黃三又回到屋裏,環顧著被自己搬得一幹二淨的屋子心中頗有感慨,自從穿越到這個時代,了解了自己的身世背景後,他就沒睡過一好覺,生怕半夜有人突然闖進來一刀收了自己的命。

往深了這是惜命,往淺了就是膽兒。

“母後,父皇真有意讓黃三出京?”話的人正是本朝的七皇子黃覺,黃覺今年三十有七,此人以愛才之名譽滿下,據門下食客過千,京都大大稍微有點名望的才子都拜在了他的門下。

“是呀。”黃覺對麵的婦人一雙丹鳳眼微微上揚,雙目含情不盡的嫵媚,衣飾華貴堪比當今皇後,肌膚細膩一頭烏黑亮發如同瀑布般散落在後,這婦人乃是當今聖上貴妃,也是黃覺的生母。俞貴妃。

“那日岐山之行,陛下心裏就萌生了讓黃三退隱京都的意思。”俞貴妃輕撫著手中西域國進貢來的白貓,道:“想必是會在金陵、貴陽、徐寧,三處城中挑選一座。”

黃覺聽到這三座城市心頭一沉

“貴陽和徐寧到還好,就是這金陵...這金陵城距京都一千六百餘裏,上到知府下到衙門可曾都是黃.....曾經太子門下的門生,若是父皇真有意將黃三送往金陵,恐怕會為我們日後埋下心患。”

“一個無權無勢十五六的孩子,他在朝中一沒照應,二沒心腹,再怎麼鬧騰也翻不了,他這一走,你就可以專心的對付老二和老四了。”俞貴妃舉起手中的白貓,一臉寵愛的道:“你是不是呀。”

自古太子之爭必有後宮之亂,雖然黃覺隻是七皇子,但他譽滿下的名聲加上協助掌控六宮的俞貴妃,未嚐不可與其他皇子爭一爭。

禦書房內。

“趙集,你將黃三派往何處最為妥當。”當今聖上甩掉手中沾滿朱紅的毛筆,靠著龍椅閉目養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