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那男孩的麵前,揉了揉有些僵直的臉,盡量表現的和藹可親些。
“朋友,告訴哥哥,剛才給你信的叔叔長什麼樣呀,他去哪裏了呢?”
男孩抬頭看了看,沒做聲,嘴將那糖葫蘆嗦的吱吱作響,然後將那胖乎乎的手如方才一樣伸到我麵前。
“兩個錢?”,我問道?
男孩將一顆果子狠狠從那竹簽上咬下,囫圇在嘴裏,含糊不清的:“不!三個,三個!”
我給你三巴掌,我一把將那孩的糖葫蘆搶在手中,看這孩如何。
這孩卻是也不見惱怒,看著我居然笑了。
“這本就是剛才哥哥的兩個錢買的,大哥哥想吃便吃吧,隻是我剛才都已經舔了一遍啦,若不如你再給我五個錢,我過去給你買一根新的,我是他家老顧客了,能便宜。”
王花也驚呆了,看著那一臉純真的孩,又看了看旁邊黑著臉的我,後來她和我,若不是我們兩長得不像,而且她從和我一起長大的緣故,當時她真懷疑這還是是我親生的,活脫脫與我當年一個模樣。
“噢,原來是我的呀,我能吃?”,我轉而笑嘻嘻的問這孩。
孩略微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呸呸!”,我在那糖葫蘆上啐了兩口,又遞給目瞪口呆的孩。
“哥哥不吃,買給你吃,嘿嘿”,我笑著看這眼前的鬼機靈怎麼辦?
男孩愣愣的看著手中的糖葫蘆,又看了看我,嘴角一歪,哇的哭了出來!“姥姥!”
嘿,這猴孩子還敢罵人!,信不信我揍你!
“誰啊,和驢一樣大的人了,竟然還欺負我外孫!”,隻見竇大嬸從裏屋急匆匆的走出來,一把抱起地上嚎啕大哭的孩子,慌不迭給擦那如雨點一般的淚珠兒。
“咦,竇嬸這就是你的外孫啊,真是個機靈”,我由衷的讚歎道。
火急火燎的跑出來的竇嬸看見是我倆,明顯一愣。
“你倆這對冤家,可算是回來,嬸就你是遭人陷害了,你怎麼可能是那江洋大盜嘛,嬸從看著你長大,你雖然平時耍些聰明,但絕對不是那大奸大惡之人,花的爹非不信,不聽勸,變賣了酒肆就和你娘去京都了啊,真是作孽啊,這些個黑心的衙門,你倆這是逃出來麼?要不趕緊去我女婿那邊躲一躲吧!”,竇嬸的話就若那連珠的水泡一般。
還沒待我回話,竇嬸懷裏的孩話了:“姥姥,他是誰呀?就是他欺負我!”
“他就是我和你常的王啟年哥哥!”,竇嬸道。
孩一聽我的名字,忙叫著喊著讓竇嬸放他下來,竇嬸疑惑的放下她的外孫。
隻見那孩一下地就對著跪倒在地上,生生將我嚇得向後一跳,差點絆倒在那門檻上。
“師傅受徒兒一拜!”,那孩在我目瞪口呆之中脆生生的喊道。
“這這是怎麼回事?”,我疑惑的看著竇嬸,心道這鬼頭又是要作何妖。
“哈哈哈”,竇嬸笑的直不起腰來,王花也被眼前一幕逗的莞爾。
原來這孩子叫李善仁,竇嬸以前在北鎮帶外孫的時候,經常給外孫講些南鎮的趣事,這就講到了我,大概是她無形之中將我演繹的有些過了,這毛頭卻是將我視為高人,心中想著一定要拜我為師,等前些日子從那霧渡河對岸被竇嬸抱來,這孩急匆匆的去尋我拜師,我卻是帶著王花私奔了,懊惱失望的孩回到了姥姥家,不久之後卻是又聽我原來是那江洋大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