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黑子,不不,王叔,小花爹......您老可好啊?”,我舔著個大臉嬉笑著說道。
“你還有臉笑,你個強盜,偷了我的女兒便跑,枉我那麼多年把你當女婿招待!”,王富貴作勢就要打我。
“哎哎哎,叔,叔,不是,爹啊!你聽我說!”
王富貴停下手,左右張望著。
“哪有你爹,你那個愛胡說的爹死哪去都不知道,你瞎扯些什麼”
“沒說他,我是說你。”
“我怎麼會是你爹,我豈會有你這強盜的兒子!”
“可是您有女婿啊,爹?”
王富貴愣了愣才反應過來,遂將揚起的手放下,歎了一口氣,不說話了。
在回家的路上我才得知,小花爹和我娘在剛去滄州的時候就被鑒察院二處的人接到京都了,由於陳萍萍也不在,所以隻是將他們二人安排在客棧居住。今日他上街來溜達卻是看見我躺在地上乞討,頓時怒由心生,止不住要揍我。
我費了好大的勁才將現在不是那盜賊的事情說清楚,也怪那陳萍萍,沒等見到人就自己先跑那青州了,鑒察院的人們也不清楚怎麼回事,隻是讓在客棧中等。
聽完我一番解釋,王富貴幽幽的說,反正我在他心中就是個賊,沒跑了,因為我沒打招呼就拐走了他的閨女。
我說我那天本來想著和他說來著,但是晚上走的時候我卻不小心看他進了那劉寡婦家,王富貴打斷我的話,說這個事情休要再提了,其實我本來也不想提的,老人家打光棍這麼年了,我也可以理解。
在見到我娘之前的這半柱香的時間裏,我和我的老丈人達成了友好而愉快的協議,我們一致認為應該冰釋前嫌。
當我娘看到我的時候,卻是沒有多大的驚訝,她知道他的兒子不是那打家劫舍的惡人,倒是對我爹王大龍的事情關心的緊,我一再表示,我會竭盡所能給她找回老伴兒,她才是放開了那抓著我的手。
我將兩個老人領回了鑒察院旁的宅院,王小花見了她爹自是一頓哭,還慌不迭的認錯,將私奔的事情都攬到了她的頭上,王富貴感歎果然是女大不中留,沒等怎麼就開始護起男人來了。
當我和王小花講完今天的離奇遭遇後,屋外的兩個老人已經開始商量我倆的婚事了,和我達成一致的王富貴竟然都開始催促我們趕緊生個孩子,將王小花羞的小臉通紅。
看著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樣子,我竟然有些退卻了,不論是滄州的通緝,還是紅葉穀的刺殺,還是今天的事情,這一切就像一個漩渦,一步一步將我撕扯了進去,雖然我和我身邊的人現在還沒出什麼大事,至少性命無憂,但是這麼下去,我不知道我們這樣還能高興多久。
我能退嗎?
躺在床上,就如那日一般,我想拒絕小姐姐交個我的重擔。
一個天脈者,就應該去做那普動眾生的事情,你為什麼還要如此的接近人間的煙火,和一個九歲的孩子談你所謂的人生,你所謂的理想,若不是當你能從你身上掙些銀子,若不是小竹竹那強大的武力值,我豈會坐在那裏聽你閑扯,我不否認,你說的事情還是有點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