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牢獄禽獸(1 / 2)

頭一次見夜月我就覺得不似胡人女子,除了那火爆的性子,姿態倒是有些江南美女的柔弱。待到見到了賢王,沒有草原王爺那種粗狂,反而生的像儒雅的書生。

開始我懷疑他們父女就是慶國人,沒想到居然是蠻人,蠻人也可以生的那麼好看麼?

隔壁這破鑼說了半天也不到重點,我關心的是身上的蠱,管他是胡人還是蠻人。

“前輩你先別巴巴了,先告訴我這蠱是個什麼蠱,可有解救之法?”,我帶著哭腔問道。

黑暗中,牆那邊發出了一陣沙啞的笑聲,猶如拉著一個破風箱一般。

“此蠱名為失心蠱,取自蠻荒噬魂蜂幼卵,無色無味,混在茶飲之中,中蠱者嗜睡不醒,無端昏厥,腦中似有異物,有生疼感,在蠱蟲長大的過程中會不斷蠶食飼主的神魂記憶,不出一月,中蠱者會丟失部分記憶,對下蠱人言聽計從,仿佛行屍走肉一般......”

“啊!“

我聽著有些呆了,這貨說的仿佛是真的,和我先前的症狀一模一樣,一想到自己腦袋裏麵有小蟲子在啃咬著腦漿,我的全身就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我與這勞什子賢王無冤無仇,他何至於如此狠毒?前輩救我!”

“哈哈,小家夥你可知為什麼將你投在我的跟前?”

對啊,若是那賢王將我投入大牢的話,不必和他的老熟人放在一牆之隔,這其中必有古怪!

我正聲道:“還望前輩賜教!”

“哈哈,我在這大牢中已然十二個年頭了,從這裏抬出去的人也不下百數了,呼延小兒卑鄙無恥,以怨報德,用下三濫的手段就老夫困於此地,為的就是替他撬開那些硬骨頭的嘴巴!”

我驚道:“你不是囚犯?”

那破鑼倒是答得幹脆:“老夫何時說自己是囚犯了?”

我無語至極,居然特麼的和一個獄卒扯了半天閑篇,還指望的他救我出去,我覺得自己就是個傻叉,遂不去理會。

那破鑼嗓子見我半晌沒了動靜,又如囈語般的自言自語:“我本北蠻巫血狼,收得惡徒做賢王,腦有反骨蠱中藏,師父落得牢獄王,慘呐慘呐.......”

我閉著眼睛不去理會這自稱牢獄王的破鑼,那廝又將那破歌吟唱了好幾遍,見我不出聲,似乎悻悻的也去睡了,黑暗的牢房又恢複了平靜,隻聞得偶爾老鼠的窸窸窣窣打架的聲音。

我不知道賢王的用意是什麼,也猜不出他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麼,但是我肯定的是他不是要取我的性命就行了,至於這個神神叨叨的獄卒,我懶得理他,看他還能折騰出什麼花活來。

又過了半晌,頭頂那個通氣孔打開了一個縫,梆梆丟下來了什麼東西,我喊了幾聲,通氣孔瞬間又合上了,聽著紮紮的聲音,似乎是有機關在操控那孔的開合。

我已經適應了黑暗的環境,摸索著丟下來的東西,入手鬆軟,聞了聞,原來是三個窩頭,特麼的,原來是投食的。

一陣石頭的摩擦之聲又起,應該是隔壁的房間那投食的孔洞開了。

破鑼喊道:“告訴呼延清,老子要吃雞,一整隻的叫花雞!”

投食的人並沒有回話。

“哎,隔壁那小子,給你的是啥吃的?”,破鑼問道。

“雞腿!”,我沒好氣的說道,將窩窩頭咂吧的那叫一個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