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個白眼,方言一時間不知道點什麼,隨意把旁邊長凳一拉,一屁股坐在黎勇麵前,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道:“她越這麼你就越要去找她啊!難道你不知道女人嘴上的和心裏想的都是反過來的?”
“信上越是這麼寫,明她越在乎你。你拖的越久,她越覺得你不在乎她,懂了嗎?”
方言也給自己倒了杯酒,給黎勇指點了這麼多,他應該不會在意自己摸兩口,這些套路早在言情裏看過百八十遍了,背都能背出來,接著一臉高深道:“你應該沒打過你家夫人吧。”
“那怎麼會,這可萬萬打不得。”黎勇一臉認真回答。
“這就好處理了,要是覺得拉不下臉,就先寫個信,探探口風,信中多寫一點這些時日的思念之情。”
黎勇眼前一亮,但馬上變成猶豫之色,“可我不知道夫人和孩子去哪兒了。”
方言心中歎了口氣,這下是真開始懷疑以黎勇這個情商是怎麼娶到媳婦兒的了。難道他都不知道女人吵架了會往哪裏跑嗎?
“娘家,準確的,是你夫人外公外婆家。”
話音剛落,黎勇就放下手裏酒杯,站起身來,也不顧自己喝的有些醉醺醺的,一臉欣喜,大著舌頭道:“好!老板,我這就回家寫信差人送去!”
剛走沒兩步,又跑了回來,把一錠白銀放在桌上,一臉歉意的道:“忘了忘了,老板祝你生意興隆,黎某以後會常來的。”
方言笑了笑,目送黎勇離開,想不到自己一個處男在這個世界居然能在感情方麵替人指點迷津?
有些好奇的掂了掂手中白銀,這一錠銀子大概是多少?一千多塊應該有了吧?而且這個世上物價低,這一千多塊恐怕還是零幾年的物價,這錠銀子能讓自己做很多事了。
誰都沒有發現,一隻純黑色的貓咪,在樓頂的磚瓦上,沒有發出一絲聲音,聽完方言的話,大大的眼睛眨了眨,心想:男人果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然後繼續抱著手裏的魚啃了起來。
看了看色,方言隻能通過月色和漏刻來判斷現在大約是什麼時辰。
應該九點多了吧。
方言立馬拿起了那根大型蠟燭跑回樓上,和前幾一樣,先在大門放了個箸籠,然後用八仙桌頂住房門,再把桌角擺放了一大堆箸籠。
最後把那根巨型蠟燭放在茶案上,爆竹放在茶案底下,在用一張油紙蓋住引線。
做好準備,方言深吸一口氣,在昏暗的房中帶著燭光躺了下去
依舊是同樣的場景。
方言一動也不能動的躺在床上,隻有一雙眼睛能觀察到四周。
前幾日都是睡夢中聽到腳步,今的他卻提前等待著那無麵人的到來。
寂靜,陰冷,窗外的狂風呼呼作響,吹的外麵的樹一陣搖晃,看樣子是要變了。
也不知等待了多久,門外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噠!
方言心情依舊很緊張,要不怕那是不可能的,可他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不對!
為什麼樓下大門沒有被推開的聲音?
我明明在後麵放了箸籠,而且今沒有聽見上樓的聲音!
方言不由自主的慌了起來,牙齒上下打著顫,可他的身體依舊無法動一根手指。
他很確信,自己提前在夢中睜開眼,完全沒有聽到這無麵人上樓的腳步,而是如同幽靈一樣突然出現在門房外!
怎麼辦?
怎麼辦!
方言的視線內,並沒有任何一絲光亮,擺放在茶案上的蠟燭猶如被凝固那樣,火苗完全沒有一絲光明和溫度,隻是詭異的保持原狀一動不動。
方言突然意識到,每次這無麵人前來,都是黑夜,而且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按道理,第一開始,七點多就算沒有完全白,至少也會蒙蒙亮才對,而且這幾自己都是點著蠟燭睡覺的,那麼自己現在這是到了一個未知的空間嗎?
噠!
又一聲輕響,方言死死盯著房門,他感覺到這無麵人從房門在穿了過來!
依舊是被挖出五官的臉先穿過頂著門板的八仙桌,隨後穿過來的,是一身血紅的長裙。
這是方言第一次完完整整的看見無麵人的身體,原來這還是個女鬼!
想起前幾貼著自己的那張臉,方言甚至臉嘔吐的欲望都被恐懼掩蓋過去,這是個女人?她為什麼今可以穿過門板過來?
噠!
方言咬著牙,看著她一步一步走到自己眼前,臉上猩紅的血洞仿佛要把血水滴在方言臉上。
快炸啊!
快炸啊我艸!
心裏不停地怒罵這根蠟燭和爆竹。
他這個時候不嫌蠟燭燒的慢了,隻恨怎麼燒的不快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