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抱大腿?蔣大人?(1 / 2)

豔鬼感受到耳邊帶起的風聲,有些驚訝,自己打探到的消息,上麵的張樹和方言都沒有習武經曆,可這道肘風有點意思,可惜身子骨太弱了些。

雙手一鬆,豔鬼向後退了一步,雖然知道就算打到自己也造不成什麼影響,可她不希望已經殘缺的臉上又被人傷害,抬起玉手,纖細的手指輕輕打了個響指!

方言完全沒有發現豔鬼的動作,直接衝出後院,縱身一躍,雙手牢牢抓在牆壁上,一邊翻牆一邊大聲吼叫:

“殺人啦!”

這是他唯一能保命的方法。

可街道上的行人全部消失不見,如同泡影一樣消散在地間,眼前發生的和他想的完全不同。

從豔鬼響指打出的那一刻,指尖冒出一股淡淡的灰色,越來越大,如同一張白紙被侵染了墨水那樣,一眨眼就覆蓋了整個酒鋪,甚至還在向伯陽城其他城區蔓延。

這叫陰界,是所有陰間執法之人都必須學會的手段,上到鬼王,下到陰差,一旦要在陽間動手,就一定要劃出陰界,避免波及無辜之人,至於陰界範圍的大和持續的時間,那就看個人的道行了。

灰白蔓延的速度顯然要大於方言逃命的速度,求救聲還沒喊完,就發覺身後傳來陣陣陰寒,死寂的灰白色鋪蓋地,把他所能看見的地方全部沾染,本來已經翻牆跑到街道上的他,看見熙熙攘攘的行人還未開口,就消失在原地,包括狂吠不止的野狗,所有活物同時消失,隻剩方言獨自迷茫站在街道上。

陰界會排出所有活物,但也不是絕對的,比如豔鬼,比如方言。

看到這熟悉的灰白,方言突然想起了夢中的場景,如出一轍,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白的陰界要比晚上的陰界稍微明亮些,抬頭望了望空,本該耀眼的太陽同樣失去了顏色溫度光澤,猶如凝固一樣掛在上,方言心中突然有個荒謬的想法,他覺得自己不像是在人間,而是像在一副畫中。

陰界,就是一副畫。

沒有回頭,方言繼續咬著牙向前跑,孱弱的身體在這一刻爆發出了全部力量,在死亡的脅迫下已經把速度提到了最高。

很快,酒鋪就消失在視線中,方言之前有些擔心滿月那個家夥,可看到街上空無一物的場景,他也猜到了所有活物都進不了這裏,想來滿月也被隔離在外,這個女人的目標隻有自己一人!

一路跑到南街拐角,方言看了眼身後,發現那女人沒有跟來,心中不免有些疑惑,可他還是沒有停下腳步。南街走過這個路口就是正陽街,平日裏方言也經常來這裏買菜,可他發現這條街可自己的記憶完全不一樣,並不是覺得陌生,而是覺得熟悉,熟悉到

熟悉到跑了會兒,發現是回家的路!酒鋪上那個歪歪斜斜的破匾正對自己!

這是怎麼回事?方言冷靜下來,心中開始仔細分析。

莫非是自己走錯路了?不可能!隻有一個拐角的路怎麼能走回來?這難道是鬼打牆?也不對,他可以確定自己走的是直線,而且

嘎吱——

正在思緒,嘎吱一聲響,豔鬼推開酒鋪大門,倚靠在大門上,仿佛她才是這酒鋪的女主人,嬌媚的道:“官人~要是跑累了就進來喝口茶,若是不想跑了,就讓奴家來好好伺候您。”

一點都不擔心方言逃出去,這裏是她親手劃出來的陰界,這裏是她的世界都絲毫不過分,一雙媚眼水汪汪的注視著方言,想看看這公子還能折騰出什麼花樣。

“這位姑娘,在下到底”方言看見她這副不慌不慌的樣子,就知道自己逃不出去了,現在能做的就是拖延一下時間,在順便套些話,不然自己死都死的不瞑目。

豔鬼皺了皺眉,一臉不開心的打斷了方言的話。

“奴家名為豔鬼,官人好生沒良心,連奴家名諱都記不住。”

“額。”方言也不知道該啥,他確實不知道她的姓名。

這女人聲音雖然嬌媚,可黃泉路上嘶吼他可都記得清清楚楚,本來還有些害怕,但是到了這一刻似乎沒有之前那麼怕了,或許是知道沒有生還希望,又或者是最近經曆生死的太多?從大悲到大喜,又到大悲,現在的他很累,心很累。

“豔鬼姑娘,在下究竟何處得罪了你,讓你一路追殺至此?”方言看了一眼倚靠著門板的豔鬼,問出了他心中一直都有的疑問,從黃泉路開始,豔鬼就不斷在自己耳邊低語,試圖勾引他回去,到了陽間,還有她的一道殘魂跟著自己,到了現在,居然親自從陰間出來找上門,方言除了氣急憤怒之外就是納悶兒,要不是知道自己打不過這女人,恐怕直接就要罵她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