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方言似乎在夢裏看到了一個人。
那人一直用巴掌打自己的腦袋,打來打去,可自己為什麼站著不動任由她打?
哦!對了,那人雖然看不清臉,可看身材應該是個女子。
啪啪啪啪——
打了許久,方言感覺那女子打的有點累了,這才睜開眼,從夢中醒來。
又是熟悉的房梁,不過好像還多了個什麼東西,怎麼毛茸茸的?
啪!
滿月的貓爪拍在方言臉上。
“喵!”
看見方言睜開眼,滿月發出了興奮的叫聲,然後更加用力的拍了他兩下!
“疼!疼,別拍了!”
方言這才看清是誰在拍自己,剛想抬手把這家夥抱下來,可還沒抱住,就感覺到肩頭撕心裂肺的痛!
“嘶”
忍住痛,他又把左手放在自己看前看了看,果然之前發生的不是做夢,是真的。
現在的自己很像一個木乃伊。
右肩被啃下來兩塊肉,左臂也被啃了一口,肋骨還有兩處骨折,這是方言目前的情況。
當然也沒有木乃伊那麼誇張,上半身基本上都包紮了個嚴嚴實實,剩個頭和肚皮露在外麵,雙腿還能自由活動,不過大腿腿傳來的陣陣酸痛還是讓他叫苦不迭,他想清楚了,等傷好後,一定要去找黎勇習武,不然這身子骨也太脆弱了。
偏了偏腦袋,方言聽見房裏有動靜,發現居然是黃半仙在自己房內。
有些詫異的看著黃半仙在自己房裏搗鼓著草藥,這種詭異的情形已經持續了半個時辰,這老東西也看到了方言醒來,裝作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也不吭聲,兩人還真沉得住氣,誰也不開口話。
但看見黃半仙偷了壇酒在一旁咪的時候,方言還是忍不住話了。
“老神棍,你趕緊把酒杯放下,趕緊的!”
“嗯?”黃半仙一臉不屑,還用力一口吸幹,砸吧砸吧嘴,道:“方公子啊,都這副模樣了,還管老夫呢?”
“不是,我想”方言連忙解釋,可這老東西完全不給自己機會。
“不用了,就是老夫把你從鬼門關拉了回來!喝你兩口酒怎麼了?真是,年紀輕輕這麼心眼,老夫到手裏的銀子也被你搶走,如此心性如何成的了大事?”黃半仙一臉高人姿態,對著方言一頓指點。
“我不是這個,你這酒真別再喝”
“嘿!你子還來勁了是不是?看好了,老夫這就把這壇酒給喝幹!”兩眼一瞪,心想著子怎麼這麼不識時務,然後就對著壇口,咕隆咕隆往嘴裏灌。
方言目瞪口呆的看著黃半仙把這一壇酒全部喝進了肚子,這老東西不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嗎?怎麼這會兒這麼來勁了?
“嗝!”
黃半仙用髒兮兮的袖子擦了擦嘴,打了個飽嗝,道:“怎麼有點酸?方公子啊,你家這酒怎麼回事?又酸又澀,莫非是還沒釀好?”
“喵!”
方言還沒開口,滿月露出虎牙對著黃半仙大吼大叫,恨不得上去一口咬斷這個老東西的脖子。
“嗯?這東西怎麼了?”黃半仙也很納悶的看著滿月,有些不解的道。
“它這”方言憋了半也沒出話來,最後弱弱的了一句:“其實就是這酒餿了,沒事”
黃半仙半信半疑看著方言,又看了眼張牙舞爪的滿月,覺得他們兩肯定有什麼事兒瞞著自己,胡子一吹,道:“趕緊的,!不然老夫不管你了!”
方言很難為情的瞅了黃半仙一眼,歎了口氣,“您老先去門口站著,我告訴你。”
黃半仙將信將疑的走到門口,結果方言覺得他走的還不夠遠,繼續道:“再遠點!”
“嘖!”不耐煩的又退一步,這子到底要耍什麼花招?
“咳咳!行了,剛才那酒壇吧!是滿月的廁所。”
方言一臉無辜的出了真相。
“哇!”
“嘔——”
和方言猜測的一樣,黃半仙聽見這話直接嘔吐了出來,淡黃色的水還有夾雜著中午吃的麵條一齊從口鼻裏全部噴湧而出,走廊上頓時一股惡臭味散發的到處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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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我這就睡了一?還有,你那個什麼通丸又要訛爺一兩?”
方言睜大了眼,要不是現在沒法拍桌子,他肯定把桌子拍的震響。
黃半仙翻了個白眼,扣了扣耳朵,懶洋洋的回答道:“訛?那叫精神損失費!你失血這麼多,睡一都算少的了,老夫那顆通丸把你從鬼門關拖了回來,難道還不值區區一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