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帶您去醫館看看?”吳伯感覺還是有些不對勁,有些擔心的問了一句。
“吳伯,我這會兒在幫顏姑娘蹂腿呢,女孩子不太好意思,吳伯見笑了!”
方言看見情況不對,立馬對著門口大聲說道,顏雨柔也立馬附和,這才讓吳伯打消了疑心,又慢慢走回遠處停留的馬車那兒坐下。
“哼。”
滿月哼了一聲,這色胚把人支開都用這麼見不得人的手段,可真是個......大色胚!
“滿月姑娘!你這是什麼意思!”顏雨柔咬著牙從地上站起來,她明顯感覺到心髒的位置發疼,自己體內一定多了什麼東西!
“什麼意思?讓你老實點!這色胚吃美人計,我可不吃這套,若不是這色胚心疼你這未婚妻,早一刀給你殺了。”
滿月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又坐回原地,給茶杯裏加了點水,仿佛對顏雨柔的生死毫不在意。
不過確實也是如此,在她心裏,隻在乎方言的生死安危,其他人的死就死了,隻要方言沒事就好,要是一城人性命能換方言的命,她連思考都不會思考。
“那個,滿月,這不太合適吧。”
又是方言出來救場,剛才滿月的暴起出手把他都給嚇了一跳,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手段,但他知道顏雨柔的生死現在一定在滿月掌控之下,人家剛剛給自己送了這麼重要的消息,結果反手把別人命門抓住,這......不太合適吧。
“怎麼感覺像是給這丫頭設了個鴻門宴?”方言心中默想。
“不合適?你給她寫洛神賦的時候怎麼不覺得不合適?”
滿月可都記得清清楚楚,尤其方言玩兒美男計寫的那些個情書,還都是當著她麵寫的,怎麼那時候不說不合適了?
憋了半天,方言選擇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是今天的方言。
“羞恥啊,怎麼把這種東西都說出來了,公開處刑啊......”方言老老實實坐下,無視掉顏雨柔黯然神傷的表情,假裝什麼都沒看到,專心喝著杯裏泡的有些發白的茶葉,仿佛這劣質茶水是世界上最好喝的飲料。
眼見指望不上方言,顏雨柔語氣中帶了些許怒意和怨氣,對著滿月說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老老實實聽話,過段時間,心情好就給你解了。”
滿月這話說的很隨意,過段時間到底是多久也沒說清楚,這態度讓顏雨柔氣的跳腳,一口銀牙都差點咬碎。
“過段時間!還要聽你的話!你這樣和殺了雨柔有何區別?不如幹脆一刀來的痛快!”
“想死?行啊!”
滿月幹脆的很,聽見這話連猶豫都沒有,又伸出手指在茶水裏沾了一下,眼見就打算朝著顏雨柔指去。
顏雨柔驚恐的向後退了一步,美目緊閉,一雙銀牙因為恐懼忍不住的上下打顫!但即便如此她都沒有開口求饒,這是她骨子裏的傲氣。
啪——
滿月抬起的右手被方言抓住。
這是方言第一次碰到滿月的手,雖然現在的場麵很緊張,但方言還是覺得滿月手腕的觸感實在讓他著迷,溫熱和光滑的觸感,讓他以為自己抓住的是一塊溫玉。
“那個,人家畢竟還是個小姑娘,而且還是我讓人家來做客的,這總不是待客之道吧。”
方言歎了口氣,怎麼又雙叒叕是自己出來解圍,這小祖宗脾氣也太暴躁了些,說動手就動手,絲毫不帶含糊的,顏雨柔這丫頭也是倔,死到臨頭也不知道求個繞,他要在不開口,恐怕這顏府以後就沒有大小姐了。
隨後又扭過頭,對著顏雨柔說道:“抱歉啊,滿月最近心情不太好,而且她也是擔心我的安危才如此行事,見諒見諒。”
思考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你也知道,上次那個要殺我的女人最近還想對我出手,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讓我們現在有些緊張兮兮,不如這樣,我們把上次那女人處理掉,就幫你把那限製給解除,豔鬼最近就會出手,不會等待太多時日,至於現實生活,也一定不會影響到顏姑娘,你看這樣如何?”
顏雨柔剛在鬼門關走了一遭,現在雙腿發軟,緊緊咬著下唇,忍著淚水不從眼中奪眶而出,把頭扭到一邊,有些抽泣的“嗯”了一聲。
滿月並沒有開口,隻是看著方言握住自己的手腕,皺著眉說道:“色胚,不打算鬆手了?”
方言這才發現自己還抓著滿月,有些訕訕的鬆開了手,滿月直接轉身去了樓上,沒有在看顏雨柔一眼,也不知她是個什麼態度,不過想來......是默認了。
嘎吱——
房門被閉合上。
方言都鬆了口氣,這小祖宗壓迫感也太強了,他在一旁看戲都看的額頭冒汗,可想而知,顏雨柔承受的壓力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