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青雀的香肩聳了聳,似乎是在憋著淚水,現在她才發現,原來麵對強敵自己是有多麼無奈,多麼沒用,但凡自己有一點用處,也不會眼睜睜看著姐姐差點死在豔鬼手裏。
聲音忍不住哽咽起來,如果不是運氣好,傷口沒有刺中要害,如果沒有滿月在,自己恐怕永遠失去了姐姐。
“別哭別哭,都多大了還哭鼻子。”方言抬起手,袖子沾了沾青雀的眼角,不停安慰這個愛哭鼻子的小姑娘。
哄了好半天,方言才回到自己房裏,看見托盤上幾個空空如也的大碗,然後又偷偷瞅了瞅滿月依舊平坦的小肚子,也不知是吃到哪裏去了,這種怎麼吃都不胖的體質,他屬實有些羨慕。
“又去哄那小狐狸了?”
滿月聲音聽不出喜怒,見到方言一頭竄進屋子裏這麼久,她怎麼都能猜到方言是在哄青雀,不過她也不會吃醋,畢竟青鸞現在還昏迷不醒,這小丫頭有些難過可以理解,滿月自然不會去哄,她殺人還行,哄人一竅不通。
本來之前在屋子裏給青鸞療傷的時候,看見青雀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就想開口勸勸,好不容易憋出來兩個字,把這丫頭嚇得連哭都不敢哭了,隻能擺著個死人臉,不停命令她做事,看樣子她天生就不適合哄人。
“總不能看著人家在屋子裏抹一夜眼淚不是。”攤了攤手,方言也不太會哄女孩兒,不過現在好像也隻能他去。
“看在青鸞為了救你受傷的份上,就不和你計較了。”
滿月有些嚴肅的說道:“記住了,你這兩次人情欠的很大,以後有機會一定要還給她兩和......狐族。”
見到滿月如此認真的模樣,方言很肯定的點了點頭,
滿月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把青鸞和自己的關係告訴他。
“我......曾經和青鸞的祖輩有些交情。”
聽見這句話,方言立馬明白滿月要說什麼,馬上坐在床榻邊仔細傾聽。
“那位故人名為徐廂夢,說起來,我和她也算不打不相識,並非因為起了爭執動手,而是互相看見對方,就覺得此人可以一戰,與其說打架,用切磋二字更加合適。”
“我們二人都很好戰,並非好鬥,隻是愛切磋武藝,正巧,二人都修習的劍道,打多了自然也就熟了。”
滿月第一句話,就讓方言額頭冒汗,不愧是小祖宗,連認識人的方式都這樣特立獨行,但他對滿月認識青鸞祖輩之事並不感到驚訝。
或許是腦海中有些東西一直默默影響他。
“那騷狐狸平日裏看起來乖巧,我都差點被她騙過去,私底下那叫一個腹黑,不過人還是不錯,雖然對敵人狠,但對自己人極好,不然我也不可能和她結伴而行。”
“騷......騷狐狸。”
方言額頭冒出三根黑線,從滿月這語氣他能判斷出兩人關係極好無比,因為他讀大學,寢室裏邊大家都互相自稱為爹,管別人叫大傻嗶,這是關係好到極點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