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過肩摔把猿十七摔的七葷八素,手裏的長劍也鬆開,哐當一下摔在地上。
方言的右手依舊死死捏著猿十七手腕,用力一扭!
哢!
“啊!!!”
淒慘的嚎叫響徹整個陰界。
連話都懶得說一句,方言又補一腳踩!直接踩碎猿十七的肩頭!
“我說!我......啊!”
猿十七還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方言直接一刀刺進了他的心髒!
“我......”
雙手一軟,猿十七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噗呲!
除了刀刃刺進肉體的聲音,還有穿透身體刺在青石板上的聲音,方言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他明明不喜歡殺的人,他明明很討厭麻煩事兒,他明明隻想安靜的過日子。
可......為什麼要來招惹自己?
方言一直覺得自己很無辜,我明明什麼都沒有做,為什麼揪著我不放?
一而再,再而三,三而四。
既然你們這麼喜歡糾纏,那就......
哢!
近一米的長刀在猿十七左胸旋轉了九十度,留下一個直徑超過五公分的血洞。
“還吊著口氣,不愧是修行之人。”
方言這句話有些許讚賞,但在這種環境下,更像是諷刺。
猿十七嘴唇不停抖動,似乎想說些什麼,可他根本開不了口。
瞪大雙眼看著方言,這人什麼都不問就殺自己?他不想知道自己是誰?是誰的手下?派他來幹什麼?
“這人是不是有病?抓著自己不嚴刑逼供直接下殺手?這到底是誰的人?老子信了他們的邪跑過來送死......”
意識逐漸模糊,雖然勉強吊著口氣,但沒有醫治還是會死,隻是稍微拖延一下時間罷了。
抽出刀,方言凝視著手中武器,這並非是他所擅長的兵器,而是下意識凝聚出來的,好像在自己腦海中的武器就應該是這副模樣。
刀長三尺三,刀身兩尺六,刀柄七寸,並非傳統大刀,而是唐刀款式,刀寬兩寸,尖端同樣開鋒,銳利無比。
冥氣凝結的刀自然通體漆黑,並不黑的發亮,而是更像磨砂。
放在眼前細細端詳,上麵沾染的鮮血順著刀身緩緩流淌,方言終於低頭看了眼還吊著一口氣的猿十七,把手中長刀隨意釘在地上。
噗呲!
“閻王殿,開門接客了。”
方言的語氣沒有一絲波動,轉身朝酒鋪走去。
熒白色的胎光從屍體上浮現,跟在方言身後。
滿月既然缺這東西,他自然不能浪費,多煉化一點,對她修為有好處,否則何必冒這麼大風險把這探子留下?
黑夜中看不清方言的身影,他很刻意避開了鮮血噴濺的方向,不想把血腥味帶到家裏。
尤其是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
方言自認為是個很有公德心的人,如果明天一大早掃地阿姨看見地上躺了具屍體會怎麼想?恐怕會嚇個半死吧。
所以他不打算把屍體丟在大街上,雖然這陌生男人沒幾斤肉,但還是拿到墳包去喂野狗吧,大冬天它們也正好缺口糧。
回酒鋪也並非繼續睡覺,而是去打水,自己家門口這麼一大攤血,多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