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成功力的化身,就算呂不韋都要耗費幾十年才能修補回來,可他依舊舍得耗費這麼大的精力去保護豔鬼,仿佛破碎的化身隻是垃圾,是一件毫不起眼的東西,甚至當晚呂不韋還親自提豔鬼療傷,溫養她的內腑。
豔鬼第一次感受到,原來受傷都是一件如此幸福的事。
那時的呂不韋,在她眼中就是神靈,是信仰,是至高無上的存在。
越是如此,豔鬼就越自責,就越想像個孩子那樣大聲哭出來,在外麵她是令人聞風喪膽的豔鬼,在呂不韋麵前她永遠隻是個委屈的小姑娘。
“如果來生太遠寄不到諾言,不如學著放下許多執念,以這斷句殘篇向歲月吊唁,老去的當年、水色天邊,有誰將悲歡收殮......”
歌聲和琴聲同時劃上句號,一絲琴弦的顫音還在房內不斷回響,呂不韋有些享受的聽著樂曲,輕輕拍了拍手掌。
“又長進了不少。”每次聽見豔鬼的歌聲都會忍不住讚賞,也有些許無奈,其中的絲絲幽怨如何能聽不出來?隻能裝成傻子不傷了女孩兒的心意。
“大人繆讚了。”就算多次聽見這句話,但豔鬼還是喜悅無比,回宮這一兩日時間,她已經把現在的局勢給摸清楚,還有就是,她決定向大人詢問一下關於那個神秘女子。
“大人,豔鬼想問一個人。”
猶豫許久,她雖然知道呂不韋腦子裏有很多事要處理,要理清思路,自己這個時候不該擾亂他的思緒,可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因為她覺得那個神秘女人實在太過於強大,強大到能對太和宮造成威脅。
“哦?是在伯陽城打敗你的人吧。”
溫和的笑了笑,他就知道以這丫頭的性子肯定不服氣,不過他也很好奇,蔣歆到底調動了什麼高手過去,又或者是一個從未出現在公共場合的高手,是蔣歆用作於底牌的存在。
“看樣子那個叫做方言的年輕人有很多秘密啊......”
“那是個女人,而且是妖修,並且身上流淌著聖狐決的氣息。”
女人?妖修?
和呂不韋猜想的大致相同,他以前就猜測是不是狐族中還藏了高手,因為伯陽城隻有一個青鸞,不會出現其他變數才對,藏了個高手是唯一的解釋。
事實好像和他猜測的差不多,滿月的確是狐族人,而且還是狐族的外姓長老。
“並且擅長用劍,充盈的劍氣仿佛能撕碎一切。”
豔鬼開始努力回憶和滿月的交戰,直到這時她才猛然發現,自己好像連看都沒有看清那張臉的模樣,滿腦子隻有她揮劍的動作和恐怖的劍意。
她完全記不起來那些所謂的特征。
滿月成功在豔鬼心裏留下了陰影。
劍氣?劍意?
呂不韋的第一判斷,是狐族成功尋回了她們祖傳的劍法,因為這些特質和當年那兩人如出一轍,莫非是蔣歆費盡人力物力幫忙弄回來的?
沒有人會想到是滿月,尤其是他親眼見到滿月死去,連靈魂都化作飛灰。
哪怕是滿月站在他麵前,呂不韋都不會相信自己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