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呀,又是一個裏程碑!)
冰冷,鋒利,劇痛。
在狼堯充滿怒火的目光中,眼睜睜看著自己胸前冒出半尺劍鋒,本該銀白的劍身已經赤紅,讓他不受控製的怒吼一聲,狠狠一拳朝著身後甩去!
嗤——
三尺青鋒抽回,青鸞神色淡然向後退了一步,噴灑的血液四處飛濺,以一個扇形的範圍噴灑,很快就染紅了整片雪地。
狼堯在聽見身後動靜的那一瞬,就知道自己上當了。
具體什麼時候踏入幻界他也不清楚,也一直沒有防備,因為一路走來並沒有什麼不對勁,硬要說自己什麼時候分過心,就隻有在暗香閣門口觀望的那一小會兒。
他已經猜到,是自己把注意力放在暗香閣內和外麵結界上的時候,青鸞就施展開陰界,腳下一直有一股陰寒的感覺,起初以為是融化的雪水滲進鞋子,現在看來莫非從那時候開始,青鸞就已經開始動手腳了?
“不對啊,陰界是灰白,但為何現在擁有色彩?看起來和正常的街道沒區別......”
不怪他孤陋寡聞,幻界確確實實失傳了很多很多年,誰也想不到會被如此施展開,同樣說明滿月給青鸞做的示範不是白費,雖然還達不到滿月那樣爐火純青,但也有所小成。
咬著牙,死死盯著眼前身材婀娜的女子,能擁有如此相貌和手段的,不會是其他人,一定是青鸞!
可情報上說的和實際完全不一樣啊,不是都說這女人就是隻烏龜隻會防禦?這劍氣差點給他心髒都攪碎了!
“他娘的,這騷狐狸還挺狠......”
剛才身體失去平衡的一瞬,他使出全身力氣扭開,即便如此這一劍下去也把他右胸的內髒攪了個稀碎,現在是用妖氣強行壓製傷勢,一旦鬆懈估計會立刻倒下。
滿月的劍法,要麼一劍削去頭顱,要麼刺中就用劍氣攪碎敵人內髒,隻要被她傷到,就算運氣好保住一條命,至少要脫一層皮。
朝他撞來的馬車一定是幻象,並且用馬匹的聲音掩蓋出劍的破風,不論是誰見到馬車朝自己撞來都會第一反應把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馬車上,狼堯同樣如此,在他撞出去的時候,青鸞正好出劍,任由他反應再快也無法避開,不得不說,青鸞吸收了上次的經驗後,對於陰人這一塊明顯有了長進。
多虧方言給她的啟發。
“嗯!不錯不錯,可惜沒算到下意識保命的反應,不過這一劍下去這哥們兒也沒得打了,除了跑路沒辦法,否則帶著傷勢隻要拖時間就必死無比。”
“出門前我記得問了這兄弟叫啥吧,這記性......哎,算了算了,一劍沒捅死,青鸞估計留不住他,畢竟狼跑的比狐狸快嘛,堵門去。”
把手裏的蘋果核一甩,方言一躍而下,穩當當落在地麵上,隨手在樹葉上抓了一把雪,把手上黏糊糊的蘋果汁給抹去,就朝著北城門動身。
這條路通往北城門是直線,東西兩個門要繞很遠的路,當然了,去南門也是直線,隻要他有本事從滿月眼皮底下鑽過去,方言不介意饒他一命......
砰!
砰!
長劍上下飛舞,劍劍斬在狼堯身體上然後被彈開,他修的是類似於銅皮鐵骨的功夫,本就驚人的身體素質在妖氣加持下更加堅硬,甚至能看見近寸長的毛發不斷長出來,裸露在外的肌膚全部呈鋼鐵的鐵青色,刀刃不斷在他身上打出沉悶的碰撞聲,青鸞手中之劍並非凡品,依舊留下了許多道白痕,有些地方還隱隱開始滲血。
砰——
借助青鸞這一劍,狼堯裝作腳滑往後一退摔倒在地上,隨後一個狼狽的翻滾直接朝著北麵逃去!
他壓根就沒打算和青鸞打,自己來伯陽本就是探查,無論是獅皇還是他自己都沒有指望過整死青鸞,在公認最強勢力的玄冥宮內,青鸞都是蔣歆都極其上心,並且想辦法要除掉她的存在,更別說在妖族。
獅皇派狼堯過來就是因為他是狼族,一身銅皮鐵骨,而且狼族警覺性極強,逃命能力同樣一等一,至於狼堯自己肯過來,同樣是因為知道青鸞隻會防守,若不是去了玄冥宮學到一點冥氣運用的竅門,光用妖氣她能整的死誰?
於是狼堯就大搖大擺過來了,就算被發現了自己打不過,逃命總沒問題吧?
心裏是這樣想的,就連十分鍾前都一直抱著如此態度。
結果差點被一劍攪成肉泥。
朝南肯定行不通,這條馬路是直線,而且距離南麵遠,並且南邊有一股讓他都心驚膽戰的氣息,他根本沒有猶豫就朝著北城門開始逃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