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著萌化後的西卡喵來到辦公室,把女孩安穩的放在沙發上,並幫她脫掉鞋子。
李湛才來到辦公桌前,通過內線電話吩咐工作人員將兩人的午餐送過來。掛斷電話剛一轉過身,便看到了令人捧腹的一幕。
隻見鄭秀妍平趴在沙發上,腦門抵著手背,臉蛋深深躲藏在剛由兩條線細胳膊構築成的環形工事中,一副死都不肯抬頭的架勢。
李湛忍俊不禁,號稱“堅不可摧”的馬其諾防線都被德軍利用迂回戰術攻破了,你這典型顧頭不顧腚的“鴕鳥防禦”又有什麼用。
不一會兒叩叩的敲門聲響起,李湛打開門接過午餐放在茶幾上。直起腰,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延綿起伏的“沙盤”上,即將被自己空襲的兩座丘陵。
“你是打算先聊後吃,先吃後聊,還是邊吃邊聊。”
嗯?先A後B,先B後A,邊A邊B。原句裏的A和B是“聊”和“吃”麼?勝券在握的李湛,腦子又抽了。
“我睡著了,不要跟我講話。”
龜縮防禦中的鄭秀妍,不顧自己“大後方”已經徹底暴露在敵軍火力範圍之內,企圖負隅頑抗,然而回應她的卻是兩記清脆的巴掌。
“啪!”
“啊!”空襲警報,左手回防。
“啪!”
“啊!”再次空襲警報,右手回防。
“醒了沒?”李湛一臉壞笑,蹲下身讓視線和女孩齊平。
在他看來,所謂“永遠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隻不過是沒找到正確的喚醒方式罷了。
“hing!”鄭秀妍羞得滿臉通紅,扭頭轉向沙發裏側,不肯再跟李湛對視。嘴一撇,假模假樣的哭訴。“嗚嗚嗚歐巴現在都不疼我了,動不動就打我嗚嗚嗚我好可憐”
“打疼了沒?”李湛順著鄭秀妍的話頭,不懷好意的問道。
別看巴掌聲聽起來很是清脆,但他又怎麼可能舍得真用力,鼓掌的力氣都比這大。
“嗚嗚打疼了!特別特別疼!”剛睜著眼睛睡了一覺,卻被暴力喚醒,鄭秀妍的“起床氣”爆發,開始睜著眼睛瞎話。
“哦,特別特別疼那我幫你揉揉吧。”李湛著,作勢去拽女孩始終保持著防禦姿態的手。
“不行!”鄭秀妍輕叫了一聲,就要坐起身。
可她過分高估了自己爆發力,像這種平趴在軟綿綿的沙發上,雙手背在身後,全憑腰腹肌肉力量的起身動作,難度係數高達五點零,怎麼可能是她這個“總受”能完成的。
嬌的上半身猛然從沙發上彈起,可肩膀堪堪離開沙發不過0公分的高度,便以更快的速度重重砸了回去。
精致的臉還沒來得及反射出驚慌的表情,便正臉朝下,啪唧一聲直挺挺的迎麵拍在沙發上。
如果之前挨的兩下,鄭秀妍隻是感覺微微有些感覺。那這個結合了脊椎反彈力和重力的顏麵捶沙發,就讓她產生了一種自己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人掄圓了胳膊,重重乎了一巴掌的錯覺。
好吧實際上,痛感是遠達不到那種程度的,可她生怕疼,承受打擊最重的又脆弱的鼻子。
鄭秀妍感覺鼻頭又酸又痛,於是乎
“咩嗚嗚嗚”這次是真哭了。
正常情況下,任何一個男人看到自己心愛的女孩在眼前失聲痛哭,都會連忙將對方攬進懷中,輕聲細語的溫柔嗬護。
隻是當下的情況,太不正常了。
李湛飛快的將鄭秀妍從沙發抱坐到自己腿上,可任憑他費勁九牛二虎之力,仍繃不住兩側嘴角愈加明顯的弧度。
最終,表情管理宣告徹底失敗:“噗哈哈哈,呀,你是pab麼?哪有人趴著起身的。還是,你是跳上岸的金魚,撲騰兩下就想蹦回水裏?哈哈哈”
“嗚嗚嗚人家都疼死了你這個壞人還笑嗚嗚嗚嗚”鄭秀妍又羞又氣,一雙手顧不得抹眼淚、揉鼻子,當即在男孩胸前劈裏啪啦的落下。
雖然殺傷力近乎於零,擊打角度也毫無章法,但連綿不絕的聲勢和井然有序的節奏已經初具“雨露均占掌法”的雛形。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不笑了”李湛一隻手輕輕拍打著女孩的後背幫她順氣,另一隻手替她擦拭眼淚的同時,不忘偶爾揉揉已經發紅的鼻子。
被李湛手忙腳亂的照顧了好一陣,鄭秀妍才止住了哭泣。埋首男孩胸前,將淚痕全蹭對方在雪白的襯衫上,待畫出一幅抽象地圖,才趾高氣昂的抬起頭。
“hing!”
鄭秀妍孩子氣的報複行為,引得李湛再次發出一陣會心的輕笑。
他忽然有些悟了,或許自己並非徹底厭煩所有孩子,隻是被他厭煩的那些孩子都不叫鄭秀妍,不是他的開心果。
李湛臉上洋溢著和內心一樣燦亮而溫暖的笑容,拽著袖子再次抹了抹女孩的淚痕:“哭累了吧?”
“嗯,好累,連吃飯的力氣都沒有了。”鄭秀妍柔弱無力的靠在男孩懷裏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