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長和理事安靜欣賞著李智昊裝逼,鴨子聽雷似的配合不斷著點頭賠笑,實際腦海中一片雲裏霧裏。
道理我們是聽懂了,可和當前的事有什麼關係?
李智昊馬上便以胡八道告訴他們,關係大了去了!
“普通人不像我們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他們獲得的所有東西,都是憑自己的努力和汗水換來的。”
“所以,我們有什麼理由去剝奪人家辛勤付出得來的成果呢?那樣豈不是顯得太自私、太殘忍了?”
台長邊聽邊琢磨,結合剛才李智昊聽到李勝基,便欲起身離開的反應,隱約間明白了點話中的意思。
“您的意思是李勝基和金希澈”
“內。”
李智昊點點頭,從肚子舀出一個剛學會不久的新詞,並活學活用。
“他們兩個的定位重合了!”
“重合?沒有吧?”
本部長萬分詫異,下意識開口。
李勝基和金希澈,一個是成績優異的乖寶寶,另一個是瘋瘋癲癲的神經刀。
在他看來互補還差不多,怎麼可能出現定位重合。
台長心裏一突突,連忙拽了把拎不清當前形式的下屬。
沒聽過“打死強嘴的”?到底有沒有重合,究竟是你了算還是我了算?
既然了都不算,老實聽著得了。
李智昊沒理會二人間明晃晃的動作,佯作一副大仁大義的模樣。
“如果因為我推薦了金希澈,從而導致李勝基下車。那就違背了我哥的教誨,對李勝基也是不公平的。所以唉二位今就當我沒來過吧。”
李智昊著,再次邁開腳步繞過二人,指尖堪堪碰到門把。
“李理事ni,請留步!”
台長喚住李智昊,快步來到近前。
“李理事ni或許有所不知,像其他行業一樣,固定也是有試用期的。如果不能讓觀眾滿意,我們為什麼要留下一個會拖累整個節目組的累贅?”
“哦?”
李智昊挑挑眉,明知故問道。
“台長ni的意思是?”
台長換上一副和善的笑臉,接下來的話雖沒挑明,但意思昭然若揭。
“李勝基剛加入《兩一夜》,還處於試用期。最後到底能不能留下,要看他自己的表現。”
“李理事ni謹遵兄長的教誨,能考慮到普通人的感受,讓我非常欽佩。可如果因為您的善意而斷送了金希澈的機會,是不是對他也不太公平呢?”
李智昊稍稍皺起眉頭,臉上卻泛起掩藏不住笑意。
“你的,貌似也有點道理,那現在該怎麼辦?”
“其實很簡單,下次拍攝節目時,讓金希澈替代李勝基。兩人各參加一次,當做他們實習期的考核,至於考核的評判標準”
台長頓住言語想了想,轉瞬有了答案。
“按收視率和我們管理層的意見綜合評定,您看怎麼樣?”
收視率這種東西,誰都不準。萬一李勝基爆了金希澈,李智昊不得讓他剃頭來見。
李智昊略作沉吟,旋即展顏輕笑,點頭答應下來。
“好,就按你的,來一場公開、公平、公正的考核。”
確定考核計劃後,二人恭敬的將李智昊送到樓外,對著車子駛離的方向深深鞠躬。
“台長ni,我怎麼有點看不明白。李理事ni今來,到底是為了捧金希澈,還是為了踩李勝基?”
“我也不知道,不過無論是哪種,對最終結果有影響嗎?”
“沒有,嗬嗬,沒有那個,李勝基畢竟是薑虎東拉來的,他父親又是文化觀光部的官員,我擔心”
“收起沒用的擔心,你以為李勝基的父親會像你一樣愚蠢,妄圖和當年的漢城霸王講道理,甚至找麻煩?”
“內,您的是,剛才謝謝您。”
“算了,回去工作吧。評選的事暫時先不要泄露出去,好好想想,李勝基的節目該怎麼剪。”
“內,我明白。”
該怎麼剪?
想讓一個人在節目裏出彩,要看他的自身表現。
而想讓一個人在節目裏毫無存在感,則簡單多了。
無非把所有出彩的鏡頭都編輯掉唄!
與此同時,遠在江原道平昌郡。
對即將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的李勝基踩到一坨狗便便,正被無良前輩們瘋狂嘲笑,要走狗屎運。
而乘車返回汗蒸房的李智昊則扳著手指頭,開心的像個傻子。
“瞞過海、借刀殺人、欲擒故縱哎?還有一計是什麼來著對了!釜底抽薪!沒了作品,我倒要看你怎麼在娛樂圈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