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心悠的睫毛長而密,但弧度並沒有那麼卷翹。在晨光中看起來如蟬翼一般,顫動著翅膀,是柔弱易碎的美。沈覺有一種想要伸手想去摸摸這睫毛的衝動。
那睫毛觸到手指,會不會是癢癢的感覺呢?
就……輕輕的……摸一下……
“你在幹嘛。”
裴心悠輕輕的睜開了眼睛,平靜的問道。
沈覺的手指僵硬在半空中。
“額……我……扇蚊子!對!怎麼一大清早還有蚊子呢!”
“昨晚不是噴了花露水嗎?”裴心悠似乎信了。
“是……是啊……噴了花露水,怎麼還會有蚊子呢……”
沈覺撓了撓耳朵,順著裴心悠的話道。
裴心悠從庇護所裏鑽了出去,氣真好啊!
隻是連著晴了好幾日了,不知道下一場暴雨在哪裏等著他們。
得趕在下一次下雨前把竹樓搭好!
裴心悠心裏計劃著,給自己立了一個flag!
昨早晨在林子裏布了幾個陷阱,昨晚還沒來得及去收,裴心悠打算早晨去看看。
果然,運氣是守恒的,昨走了大運,今必然就沒有收獲。
裴心悠把陷阱重新裝好,這種守株待兔的事情就不要太較真了,沒有也不能強求的。
沈覺就不一樣了,沈覺昨晚就眼饞那籬笆圈著的兔子,裴心悠養肥了再吃,也成吧,想著來林子裏打打獵可是可以的,結果幾個陷阱沒有一個有收獲。
沈覺當然就不幹了。
“心悠姐姐,我想吃肉,烤兔子還是烤兔子,你選一個吧。”
“我選。”裴心悠麵無表情道。
“嘿!那兔子捉來不就是吃得嘛,不吃還留著過年嗎?”
“等著生兔崽子。”裴心悠繼續麵無表情道。
“唉,心悠姐姐,你可真能一本正經的胡八道,就這麼一會兒,公兔子母兔子都被你安排得明明白白打算要傳宗接代了?”
裴心悠:“……”
“哎呀!心悠姐姐,相信我!一時半會兒是生不出兔子的,就吃一隻!”
裴心悠:“……”
“哎,心悠姐姐,你不話是怎麼個意思呢?怎麼兔子也是我抓的,我要求吃一隻,不過分吧!”
這話似乎很有道理,裴心悠也不好再什麼了。
“我們再看看,打不到獵就吃一隻吧。”裴心悠無奈道。
這話一,沈覺就放心了,這大白的決計是打不到獵的,就算有獵物出現,裴心悠估計也沒有那個技術能抓到在跑的。
呸!能抓到就更好咯!想什麼呢!
沈覺啪啪在心裏給了自己兩耳光。
果然,林子裏轉了半上午,依然沒有收獲,裴心悠準備打道回府。
一回到家,還沒推開院子門,就看到圈兔子的籬笆裏有兩隻尖嘴大鳥從籬笆圈裏撲騰了起來,眨眼就飛走了。
“糟了!兔子!”
裴心悠心裏暗道不好,連忙推開了院子門,往兔子圈跑去。
隻見一二三四五隻兔子,縮在圈子一個角落瑟瑟發抖,嘴巴胡須都一抽一抽的,不知道是在吃草還是在害怕,旁邊明晃晃的擺著兩隻兔子的屍體,被大嘴鳥開膛破肚,死狀奇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