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不錯,這可比喝水好太多了。”李成新喝完抹了抹嘴。
“哎,真是,你說都在這山下住了這麼久,怎麼就沒想過往這山上來轉轉呢。”沈覺有點悔不當初,畢竟這一天天往返家裏和河邊挑水還是一個挺累人的事兒。
“之前是沒必要嘛,既然有水喝,誰往這方麵想,”李成新說道:“況且,這山乍一看下麵都是光禿禿的石壁,誰會想到上麵別有洞天。”
“確實如此。”兩個安於現狀,在島上遲遲沒有提高生活質量水平的男人,相互為自己的懶惰找尋借口。
倒也十分默契。
“不過這個地方,引水方便嗎?”李成新問道。
“再不方便,也比河邊方便吧,”沈覺回憶著上山的路,在腦子裏大致構想了一下引水工程的框架,“而且這水是從山上流下來的,水往低處流,倒是也不用再架支架,這就很好辦了,不過就是遠一點,多砍些竹子就是了。”
“也對,咱們下山的時候多看看,看看有沒有更近的路線,也做好標記。”
“嗯沒錯,”沈覺將手搭在李成新肩膀上,“老李啊,我發現其實你真是一個天才,經驗雖不足,頭腦卻很好嘛。”
“你是在誇我聰明。”李成新笑道。
“你要這樣理解也是可以的。”沈覺畢竟也是一個極其自負的人,還很少明明白白誇過人,李成新嘛,很優秀了。
兩人在山上摸索了大半上午,才慢慢摸著下了山,沿途做好標記,準備擇日引水。
“雲兒,快來嚐嚐這水。”李成新一進院子就朝姚雲兒喊,姚雲兒晨起就沒看見李成新,丟了手裏的湯勺就朝李成新跑了過去。
“水?什麼情況?”姚雲兒接過李成新手裏的竹筒,狐疑的喝了一小口。
“真甜!阿新,這是什麼水?”
“後麵山上的山泉水,從泥土和石頭縫隙裏流出來的,層層過濾,可以直接喝的。”
“所以你們不生產水,隻是大自然的搬運工咯?”
“哈哈哈哈哈對!”李成新笑得眼睛眯起來,在姚雲兒的腦門上輕輕彈了一下。
裴心悠還在廚房裏,沈覺走了過去,將竹筒打開,遞給了裴心悠。
“嚐嚐,山泉水。”
裴心悠看了沈覺一眼,又想起昨天晚上那個落荒而逃的某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我叫你喝水,你笑什麼。”
“沒什麼,我笑點低。”
裴心悠接過竹筒喝了一口,“嗯,還真不錯,你們上山了?”
“嗯,引水源頭的問題解決,下午跟老李砍竹子去。”
山上沒有竹子,隻能去之前那片竹林砍,搬運竹子上山成了最大的工程。
“那片竹林都快被我們砍禿了吧。”裴心悠笑道。
“還早,哪能就這樣禿了。”
“行,下午我們也來幫忙。”
裴心悠轉過身繼續攪拌著鍋裏的湯和野菜,桌子上已經擺好了涼粉和烤藕片,湯燉好了就可以吃飯了。
“你們來幫什麼,在家繡繡花就行了。”
這話激起了裴心悠的好勝心:“怎麼就不行了,又不是沒做過。”
“嘿!”
說不過開始翻舊賬了,沈覺隻好作罷,也對,跟去看看也行,幫不幫忙,幫什麼忙,還不是沈覺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