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姚雲兒清了清嗓子,對沈覺說道,“沈老師啊,不是我說你,心悠姐的意思還不明顯嗎,我想她一開始應該是叫你不要出去的,但是應該是是堅持要去河邊的吧?”
“啊,對,再不去的話之前的樹皮都快被泡爛了,這個我跟她解釋清楚了的。”
“對,所以心悠姐才讓你出了門,但是叫你小心些,快去快回,對不對。”
“對!”沈覺這會兒真跟一個小學生似的,認真接受著姚老師的教誨。
“所以你要做的就是把樹皮拿了就回來了,其他的事情真不需要你去做。”姚雲兒說道。
“這不順便的事情嘛,來都來了。”
“是,你是覺得來都來了,一切都順理成章慢慢做完了回去也沒關係,但你想沒想過從你出去的那一刻起心悠姐就是懸著的一顆心。”
“不會吧……”沈覺猶疑道,“河邊又沒有很遠,以前天天都要去的地方。”
“但河邊是不是也發現過野獸,你又是一個人出門,還是這樣不好走的暴雨天氣,從你出去之後心悠姐就一直在這竹蓬裏坐著,眼巴巴往外望著,明知道你不可能回來那麼早,還是忍不往外看。”
“後來估摸是時間太久了,久到心悠姐認為你應該到家的時間卻還沒回來,她徹底坐不住了,起來走來走去的等,心裏你知道該有多慌,實在是忍不住了這才出去找你的。”
姚雲兒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沈覺似乎都聽進去了,每個字都重重敲擊在沈覺心上,敲得心髒一顫一顫的,可又似乎一個字沒有聽進去,腦袋裏嗡嗡作響,鋪天蓋地的暴雨跟巨大的白噪音似的,周圍的一切都聽不太真切。
“沈老師?沈老師?”姚雲兒見沈覺這樣呆呆的樣子,連喊了兩聲都沒有反應。
“沈老師,”李成新又遞過來一杯壓驚的茶,“雲兒的意思是心悠姐比你想象的更擔心裏,所以才會為你這種似乎並沒有聽懂“早去早回”這四個字,還在外麵隨心所欲添磚加瓦的行為而感到生氣,雖然我十分能理解你,但咱們也需要將心比心,站在對方的角度上考慮吧。”
李成新頓了頓,對沈覺反問道,“如果是裴心悠冒雨出去了,還那麼久不會來,你想想你會怎麼樣?”
那必然是心急如焚,一刻也坐不住了。
沈覺歎了口氣,並沒有接過李成新遞來的茶杯。
“確實是我疏忽了,我想過她會擔心,但沒想過她會這麼擔心,還是隻站在自己的主觀意識來看。”
沈覺話不多說,擺了擺手,“老李,茶不喝了,我先過去了。”
“去吧去吧,祝你好運!”
沈覺走遠後,姚雲兒小聲嘟囔道,“沈老師真是個戀愛白癡。”
“誰也不是生下來就會談戀愛啊……再說了,你們女人心思那麼多彎彎繞繞,也不是人人都能理得清的。”李成新鼓起勇氣冒死說了句大實話。
“阿新……”姚雲兒眯著眼睛狡邪的看著李成新,“聽你這麼說,似乎也是深受其害啊……”
“我啊?”李成新鎮定自若的喝了口茶,“我還好,畢竟我是理得清的那一類人。”
“……”姚雲兒看著李成新,到最的話直接咽了回去。
你理得清,嗬,誰知道真是單純的情商高還是身經百戰練就的火眼金睛?